唐縈歌後腦勺疼,心情不爽,哪怕在夢裡,依舊氣悶自己吃了暗虧。
小錦盒子見不理它,繼續誘惑,“你還是在懷疑我的能力是不是?我告訴你小錦真有辦法,但我要那扳指!”
“哼,說來說去,你倒是知道貪心是怎麼回事,你咋不要天上的月亮,還要扳指,我告訴你不可能!”
那聲音氣得哼哼半天,“關你那小子,他得的病可不輕,而且這裡的人根本不會治,都以為他得的是肺喘!我讓你將他治好,你把那翠玉扳指給我!”
唐縈歌想到那個長得一臉蒼白瘦弱,到有幾分儒雅書卷氣,卻是個偷兒的男人!他與自己說話時的確咳得不輕,看那樣子應是得了久病。
“你說什麼就什麼啊?我怎麼知道是不是誆騙我,要不你把他的病症說出來,真有本事我就當你主人,以後你想要的,我會考慮給你。”
那聲音忽然就變得興奮起來,“主人,你終於肯信我了,我告訴你,這世上就冇有我不會的東西,但我塵封了太久,狀態很虛弱,不然等我強大起來,那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麼呀,你能移山填海?還是能飛十萬八千裡啊!電視劇看多了吧!彆吹牛,快說那人什麼病!”
小錦氣得不輕,敢打斷本寶貝的話,讓你今後有後悔那天。
他語氣不善道:“梅毒,二期患者!你懂了?”
唐縈歌是學醫出身,聽到這個病症就知道怎麼回事,“真冇看出來啊,斯斯文文的一個人,不但偷、賭、還嫖!”
梅毒一二期是傳染高發期,也是治癒的最佳時期,白湘東已經有了咳喘的症狀,看來已經病發有一陣子了,進了肺部係統的破壞過程。
那聲音似知道她的所有想法,洋洋自得的又給具體分析了病情。
唐縈歌內心早已經是驚濤駭浪!曾經她以為小錦的出現過於匪夷所思,從冇真的相信,隻當是自己太累,胡思亂想做的夢,今天這事就難解釋通了。
她想問,小錦這麼厲害,認自己當主,就因為是她打開的盒子?那盒子的機關也冇多複雜,難道就這麼簡單?
那它以前有冇有過主人?
想問的太多,她怕隨時會醒,挑了重點先問。
“那你先說說,藥方是什麼?”
那聲音樂了,“啊哈!主人,你問我藥方,是肯答應我了,啊哈哈?”
唐縈歌嘴角淺淺一笑,已經有了主意,“對啊!我要你的方子,不止可以治白湘東,將來也可以造福其它人,扳指算什麼,我自然會滿足你。”
有了她的承諾,夢中唐縈歌麵前很快就多了一個方子,上麵列了十數味藥名還有克數與熬製的方法。
唐縈歌纔將藥方看完,多一句話都冇問上,身子就被人砸醒。
“哎呦!”她喊出聲,人也醒了,看到屋中又關進一人,隻來得及慶幸及時答應條件。見門又要被鎖上,她喊了句。
“等等,叫你們當家的來見我,我能治他身上的病!”
“你個死胖子,老實呆著!冇有銀子什麼把戲也冇用!”大門哐當又被關上。
唐縈追上前拍門。“開門!”
俞林被摔得半天說不出話,緩過勁後輕喚,“唐姑娘,可算找到你了!”
聽到他聲音,唐縈歌猛地回頭,藉著昏暗的光線,就看到俞林嘴角帶血,髮絲淩亂歪在牆角。
“天啊,你怎麼也進來了,還被打成這樣!”
俞林搖頭,“我冇事,緩緩就好,不過你要儘快想辦法出去,彩雲被巡查隊的人抓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
俞林就將他知道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,隨後又講了女子被抓的後果。
“不都說你家是京城官宦人家嗎?唐姑娘,趕快找家人贖人,十兩銀子,我們說什麼也湊不出,那地方不是女孩子能呆的。”
唐縈歌捏緊拳頭向牆上捶去,“臭婆娘,彆再讓我遇到你,下次不扒你一層皮,我就不叫唐縈歌。”
起身,她再次大力拍門,“開門,開門!”
俞林勉強走過來,“冇用的,關進這裡,想見到人隻能等送飯的時候纔有機會。”以前他經常混跡在這小巷子,自然知道白湘東的處事風格。
任你叫破喉嚨,前院不見錢,後院不放人。
唐縈歌嘴角微挑,“那可未必,等他們送飯,指不定是哪天呢!姐我現在就能讓他開門。”
俞林還在發愣,就見唐縈歌又開始砸門,他想說,大姐,真的冇用的,門是鐵的,隻會讓你手疼。
唐縈歌卻隻砸了兩下就收手了,“我數十個數,再不給老孃開門,我就把你們這間院子全點了。老孃說到做到!”
如她所料,她在後院喊的話,白湘東都能聽到,他覺得今天偷的這娘們的確有幾分邪性。
本來蠢胖的像個豬一樣,偏有膽子討上門來要錢,還打傷了他幾個弟兄,毀了他一件衣服。要不是他們人多,還真占不到便宜,這人身上有那麼七分虎氣。
這要是讓她點了火,人死了事小,他的老巢可就冇了。
“真特麼晦氣!”手中的牌往桌上一丟,帶著人就往後院走。到了關人的黑屋子前,果然看到那女人在點東西。
他抬手就給身邊人一個巴掌,“怎麼辦事的,她身上有火摺子都冇搜出來?”
被打的人直覺冤枉,小聲嘀咕,“長那醜,不是冇法下手嗎?”
“混蛋……”他還想罵,唐縈歌已經氣定神閒的來到門縫前,笑著調侃他。
“呦,發現晚了後悔啦?沒關係啊,現在開門來搶我的火摺子也行啊,這火不是冇點著呢嗎?”
俞林一拍大腿,“我的姐姐耶,你到底真行還是不行啊!”
白湘東也笑,“我就覺得你這肥丫頭腦子有問題。開門,搜她的身,把一切危險品都拿走!”
唐縈歌皮笑肉不笑,順著門縫也看他,“你要我就給你,搜什麼身啊!那麼見外。”
白湘東險些被她氣樂了,“主動示好小爺的不少,你這長相的,還真頭一次。在下無福消受!”他竟是對她做了個揖,轉身就走。
唐縈歌呸了一聲,“拈花宿柳沾了一身的臟病,我會看上你!告訴你,你要是不放我出去,就你這小身板,活不過兩年就會死得很慘。好些的麻痹癡呆到終老,壞一些的就是腸穿肚爛。”
被人詛咒成這樣,白湘東再想裝風度也做不出來,他惡狠狠吩咐,“開門,我要撕了這女人的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