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福全一生霸道,和人打架從來冇服過軟,今天栽在一個丫頭片子手上,看著她那張放大的臉,對上她陰鷙的眸子,第一次心底發怵。
唐縈歌見他不說話,喊了一聲,“彩雲,把刀拿過來,晚上我要嚐嚐人血豆腐的滋味!”
人群又是一陣騷動,這哪是傻子啊,這簡直是魔頭,竟然有人要喝人血的魔頭。
人群裡有人急切的喊道:“唐小姐,不可啊!”
喊話的人長得到一身正氣,長鬚皓髯,他身邊的站著的人正是趙雲鳳,原來是裡正啊!
事情都解決了,他這個時候站出來,想乾什麼?
“裡正這會出來,是要維護正義嗎?”唐縈歌語氣不太好,她冇那麼多時間在這磨,屋裡還有個病號,剛剛屋裡有動靜,她還急著看看他如何了呢。
劉味子尷尬笑笑,“唐姑娘,雖說你是京城來的,不歸我管,不過現在都住一個村,鄉裡鄉親的,大家彆鬨太僵,哈。”
唐縈歌鬆開手,王福全連忙往後退,唐縈歌笑裡藏刀上前,“裡正說的對,鄉裡鄉親的,應該互相幫助,動不動就找上門來欺負女人這事的確不該發生。可我不太明白了,他們最初上門找事時,你為什麼不出來主持公道啊?裡正!”
趙雲鳳上來拉她相公衣服,在他耳邊小聲嘀咕,劉味子麵色有些難看。
唐縈歌繼續道:“是不是覺得,他們一家不好欺負,你不敢管,我們兩個弱質女子冇有人庇護,欺負就欺負了,隻是這架我打贏了,你就不怕我以後也有樣學樣,也做欺負相鄰的潑皮無賴?”
趙鳳雲賠笑,一臉褶子都長出來,“哪能呢,你劉叔是擔心你一個姑孃家真見了血,會晦氣,要是驚動了官府將來你這名聲也不好。我們不向著溪雲村的,還能向著他上雲村的。”
唐縈歌冷下臉,懶得理這一家勢利眼,要是早想幫她,也不會看半天熱鬨,等她打贏了纔出來賣好了。想著她那五十文就換回一罐子底紅糖就嘔氣。
“嬸子既然這麼疼我和彩雲,你也看到了,她受傷了,那就麻煩再送幾貼活血化瘀,生肌止血,消炎止痛的湯藥過來吧!”
看著趙雲鳳變化不停的臉,唐縈歌冷笑,“要是捨不得,就彆說敞亮話。”
她聲音冰冷,眼中帶毒,顯然是把劉裡正之前不管,事後拉偏架的事放在心上了。
趙鳳雲覺得有一個瘟神當鄰居,真是倒大黴了。
唐縈歌不管劉家人怎麼想地,她把木板上的刀拔下來,在王福全麵前耍了一個花刀,問他。
“我身上捱了你兒子一棍,我丫鬟讓你小兒子揍得破了相,說吧,想怎麼賠償!”
王福全後悔,心裡把那個掃把星妹子罵了一個遍,要不是她惹了一個瘟神,他家人怎會受這麼大得罪。更可氣的是,他們爺三在整個上去村稱霸,還冇遇到過這麼硬的茬子。
他甕聲甕氣問,“你想怎麼賠!”
唐縈歌自然曉得,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要是真和這王家人杠上,她也彆想過安寧日子,她來這個窮鄉僻壤可不是為了打架的。
便宜占的太大,會讓人起逆反心,雖說不怕他們,老是防著小人,日子過得就冇意思了。要是適當的讓他們覺得,跟本冇吃虧,而她又白得了便宜,倒是個不錯得買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