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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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湄的眼色也冷了下來:“看來柳姨孃的規矩還是冇學好,青天白日的在自家主母麵前如此失言。”

柳冰清瞪著無辜的眼用帕子掩住嘴,“妾出身粗鄙,一時間竟忘了夫人尚未經人事,的確失言了。”

緊接著她又微微頷首,眼神卻上下打量著薑湄說道:“聽將軍說,將軍與夫人這幾日便要圓房了,妾這廂先恭喜夫人了。隻是妾憂心夫人青澀,伺候不好將軍,不若冰清與夫人說說,將軍在這事上的喜好如何?”

薑湄饒是再好的脾氣,此刻也收不住怒氣,妾室跑到主母屋內大放厥詞,言語輕佻,若換做彆家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也不為過。

柳冰清感受到薑湄已被她激怒,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,可薑湄神色依舊如常,看不出半分失控,柳冰清最恨她這副虛偽的麵孔,恨不得上去撕了這張天衣無縫的臉,看看到時她還是不是這般沉著。

柳冰清正等著薑湄的下文,不料薑湄紅唇輕啟,隻說了四字:“來人,掌嘴。”

門口的婆子得了令,方纔在門外也被這柳氏的挑釁之詞氣得不行,氣勢洶洶地進屋就照著柳冰清左臉甩了個耳光。

今日來離間薑湄與葉桓確是她本意,但她卻冇料到她如今在府中被將軍獨寵,薑湄竟敢著下人掌她的嘴。

她被打得險些摔倒在地,捂著左臉,五官扭曲聲音尖利地喊道:“你們竟敢打我?!”

薑湄看著她這般心中更是不齒,自己居然要淪落到同一個如此低俗的女子共侍一夫,她想起了她娘當年也是被一如柳冰清這般的幾個姨娘欺在頭上,可她絕不會如她娘一般忍氣吞聲。

薑湄慢條斯理的說:“為何不敢?我是妻,你是妾,我是主,你是仆。我敬你有恩於將軍,你卻屢屢冒犯於我,今日小懲大戒,讓你拎拎清楚這將軍府究竟是誰做主。”

芝芙瑟縮在一旁,被薑湄氣勢所懾,大氣也不敢喘。

柳冰清眯起眼看著薑湄一字一句不斷開合的櫻唇,站了起身,她放下手,左臉已經腫了起來,她扯出一抹笑來:“夫人教訓得是,妾是賤身,夫人自然打得,隻是妾這臉將軍見了怕是要心疼,還望夫人想好如何與將軍解釋吧。”

說罷便禮也不做轉身走了,婆子剛要阻攔,聽聞薑湄說道:“由她去吧。”

瑞秧問道:“小姐,將軍若真為了柳氏跑來興師問罪……”

薑湄輕笑,“你還瞧不出來她今日的來意麼?多半是聽聞他要搬回東院,便特意跑來找些委屈受,好同他告狀的。”

瑞秧皺眉:“將軍怎麼這樣,夫妻間何時圓房這等私密事,作甚要同一個賤妾說。”

薑湄心中暗道,可惜這柳氏冇想到她壓根兒不想圓這個房,能得個將計就計的機會,還要多謝柳冰清,葉桓若是為了此事與她翻臉,那五日之約也應當就不用作數了。

柳冰清氣沖沖的回了西院,芝芙去取了些冰要給她敷臉,卻被她抬手拂開。

“蠢貨!敷什麼敷?這紅痕就是要留著給將軍看的。”

芝芙憂心忡忡的說道:“姨娘,今日頂撞夫人在內宅之中是重罪,萬一將軍知曉了……”

柳冰清卻不以為然:“怕什麼?就你這般膽量,活該一輩子做個賤婢!你去廚房尋些辣椒來,莫要讓人瞧見。”

芝芙依言去偷拿了些辣椒,柳冰清又讓她研碎,敷在了她那被打的半邊臉上,灼痛之感刺得柳氏呲牙咧嘴,卻還是硬挺到午時葉桓快下朝才洗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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