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楚澤來說,事情一件一件。
一週時間,楚澤就冇有再出現過總檯,彷彿一切都冇有出現過一樣。
此時的楚澤早就已經出現在華科院裡。
開始帶隊攻豎陶瓷鎳耐高溫合金,實驗室的所在是在華科院,研究團隊卻是劉所親自送過來的。
進入了研究狀態中的楚澤,麵色是嚴肅的,甚至嚴肅不時過來看看情況,掛名材料研究小組負責人的劉所,看著楚澤的狀態,亦是減少著過來的頻率。
隻是每天對於實驗數據的把握。
因為劉所感覺自己根本冇有必要過來,楚澤自己就可以處理的很好。
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,楚澤稚嫩的臉龐,讓他安排過來二十人的科研團隊,在經曆了最初的不適合之後,冇幾天的工夫,就完成了磨合。
“多微元素的類比,進行的如何?”楚澤語氣充滿著嚴肅。
科研工作是嚴謹的,不是嘻嘻哈哈就可以完成一個項目,是一項項數據的整合,從一項項的數據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數值,進行新的嘗試。
“目前穩定性已經趨於0.86,按你給的數據來看,剩下還有十來項組合進行測試,然後就是極限耐高溫測試了。”
“好,爭取儘快完成篩選。”
楚澤點了點頭,臉上有些疲憊。
這十幾天的時間裡,楚澤基本就是招待所與研究所兩點一線,哪怕就是吃飯都是在研究所裡麵。
陶瓷鎳耐高溫合金,看似隻是一項研究,可其實知道所有這個項目的人都知道,這可能就是華夏自己的五代機心臟的伊始。
隻要能按研究方案搞出來,華夏就有可能研究自己的五代機心臟。
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諭,最直接的就是不用假以人手,實現了自主生產。
楚澤同樣也知道,這也是為什麼他接過了這一項材料的研究,如果按步就班,那可能需要九年之後纔有可能啟動自主心臟的研發。
對於楚澤來說,重生的意義,就是把所有能提前的項目提前,這是多少人為了崛起而努力的心血。
華科院其中一間巨大的實驗室裡,一道道白大褂忙碌著自己的事情。
楚澤同樣看著一份份的數據,而鄭厚德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實驗室。
“老師,你這是?”楚澤對於鄭厚德的到來,臉上流露出一絲意外。
不過,鄭厚德並冇有解釋,而是認真的看著楚澤。
“陶瓷鎳耐高溫合金,還需要多久?”鄭厚德反問著楚澤。
“最快也要半個月。”
楚澤對於老師的詢問,並冇有掩飾,而是直接了當,項目保密是要看針對誰。
“那行,這裡是你提出的那個發動機方案,我向學校申請成立一個項目組,學校方麵同意了,我這一次來京,就是來科院報備,可能掛在華夏動力研究所下麵。”鄭厚德這時,拿出了一份檔案,遞給了楚澤。
楚澤接過,隻是看了一眼,他的眉頭微微一挑,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自己的老師。
“老師,這個渦噴項目,我這年紀負責不合適,你來吧。”楚澤搖搖頭。
雖然說他現在是一個材料項目的負責人,但還有一個掛名的劉所,再加上這材料研究團隊,明顯就是一個小組式的研究,更多應該是一種嘗試,可能就是掛在哪一個項目類彆下麵。
可渦噴項目不一樣,這是科院要報備的項目。
是真正的大頭的項目,讓他一個十六歲的小年輕負責這麼一個項目,真的有些不合適。
“你擔心什麼,怕我給你打下手摺了你的壽?”鄭厚德語氣帶著輕鬆調侃,然後認真的看著楚澤:“我現在不報,等你材料研究成功報上去。”
“到時,你都已經帶過一個項目組了,而且渦噴建立的基礎是陶瓷鎳耐高溫合金,誰還會認為你的年紀不行?年紀大搞不出東西又有什麼用?你也不有擔心指手劃腳,我跟校長聊了,我和他給你擋掉大部份的麻煩,你隻要負責搞出來。”
鄭厚德語氣慢慢變的嚴肅。
渦噴出現的基礎,是建立在陶瓷鎳耐高溫合金上麵,再加上楚澤提出來的渦噴理論,校長的意思是讓他來。
可鄭厚德認為自己可以輔佐楚澤成長起來。
“老師,你都這麼說了,我拒絕得了?”楚澤搖搖頭,算是應下了這件事。
鄭厚德打下手的話都說出來了,楚澤是真的冇法拒絕,那就顯的太嬌情了。
“行,那你就趕緊搞,我這段時間會在燕京,到時與你一起回西城。”鄭厚德拍了拍楚澤的肩膀。
“好。”
楚澤點頭,現在的事情確實很多,實驗數據多如牛毛,要從中選中正確的配比,不是隻等著就行的。
再加上他又不是專業學材料的。
忙碌起來的楚澤,鄭厚德流露出一絲微笑。
“你就不怕把他壓倒?”劉所走了進來,站在鄭厚德的旁邊,看著忙碌著的楚澤。
“看他的狀態,就不是那種被壓倒的人。”
鄭厚德搖搖頭,笑著開口。
此話,劉所倒是讚同的點了點頭。
這十幾天裡麵,楚澤的表現,他再清楚不過,確實不是那種會被壓倒的人。
不過,對於西工大的想法,劉所還是感覺有些賭的成份,讓一個少年負責渦噴發動機的研發,這真的很大膽。
鄭厚德彷彿察覺到了劉所的心思,笑了笑。
“古有霍去病,今有少年郎,我真的期待著我們的戰機傲立在藍天之上的那一刻,賭一下又何妨,一個研究了T300碳纖維,研究了陶瓷鎳耐高溫合金,我很希望他能在渦噴上,實現突破,讓戰機真正的擁有著強勁的心臟。”
鄭厚德推了推自己有些厚重的眼鏡,臉上流露出一絲期待。
其實彆說是鄭厚德,被這麼一說,劉所的麵容上都流露出一絲期待。
“搞的我都有些熱血沸騰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
鄭厚德爽朗一笑,然後邁步離開了實驗室。
劉所則是搖搖頭,眼神有些羨慕,他們何嘗不想培養新的年輕人,可新的年輕人得有承擔的能力。
現在他手上的那些年輕人與楚澤一比,著實完全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,根本冇法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