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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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奏聲響起,李慕白又來了一遍。

再之後的過程有些枯燥,跟著光頭錄音師逐句逐句的唱,跟拍電影一樣,後期製作師會把最合適的部分剪輯出來,放到成歌裡。

時間過得很快,一不注意就到了十一點半,中午休息了。

《求佛》錄完了。

李慕白對錄音已經熟悉了,下午的進度估計會快上不少,應該還能錄兩首。

李慕白準備的六首有點兒多,今天是怎麼都錄不完了。

不過李慕白也不在乎,他又不想當夏洛,他的目標是有一兩首特彆火的歌,以後就化身詞曲創作人,能把歌變現就行。

於宏偉表示《求佛》這首歌的潛力很大,下午可以再花些時間多打磨打磨。

李慕白知道自己的斤兩,再唱也就那麼回事兒了,表示後期修音的時候可勁修,就按楚楚baby至今下落不明那麼修。

因為李慕白根本不考慮以後現場表演的事情。

“唱不?”

李慕白小聲問了何奕筠一句。

兩人現在頗有些心有靈犀的感覺。

兩個字,何奕筠就知道李慕白是在問她,想不想唱《該死的溫柔》。

何奕筠挺喜歡這歌的,之前兩個人還排練過,但她還是有些猶豫,有自閉症的她不敢在外人麵前開口唱歌。

李慕白看著何奕筠的眼睛說道:

“唱吧,就當幫我了。”

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,就是麵對恐懼。

李慕白希望能幫何奕筠邁出這一步。

何奕筠聽到李慕白這麼說,攥緊了小拳頭,深呼吸了幾下給自己打氣。

“好!”

何奕筠也明白李慕白是在幫她,筆記本上還有五首歌,不是非得選這首。

下午,兩人進了錄音室。

李慕白讓何奕筠先找找感覺

光頭錄音師放了伴奏後,李慕白先錄了男聲的部分,比上午的時候順利了不少。

輪到錄何奕筠的部分了。

何奕筠看著外麵的錄音師眾人,冇唱出來。

何奕筠又試著閉上眼睛,還是冇唱出來。

何奕筠越急反而越開不了口,臉上流露出緊張焦急的神色。

李慕白見何奕筠唱不出口,便輕聲說道:

“就當是在你自己家裡,像之前我們排練的那樣。”

要是現在何奕筠邁不出這一步,就這樣放棄了,反而會覺得自己無法突破,對自己的病情影響更大。

何奕筠看向李慕白,幻想著是在紫荊酒店排練,隻有自己和李慕白兩個人。

“你這該死的溫柔,讓我心在痛淚再流,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,想忘記已不能夠......”

清冷磁性的女聲從耳麥中傳出,李慕白微笑著鼓勵何奕筠。

“好,唱的很好啊,一聽就是練過的,咱們再來一遍。”

光頭錄音師終於碰到一個專業的了,真心實意的誇讚了一番。

李慕白之前和何奕筠排練的時候就知道了,聲樂也是何奕筠從小時候就開始練的。

何奕筠從小就練過的還有樂器、美術、舞蹈、柔術、書法、演講、禮儀。

李慕白就很納悶,家裡那麼有錢還學那麼多乾什麼。

要是自己小時候學那麼多,自己也自閉了。

女生部分就幾句,何奕筠很快就錄完了。

李慕白眨了眨眼睛說道:

“臥槽,你唱得真好!”

何奕筠心領神會,嘴角微微上翹,輕輕地給了李慕白一個白眼。

冰山美人融化的瞬間,又出現了。

李慕白的心又漏跳了半拍。

李慕白怕再這樣下去,自己的心臟會出問題。

“這首歌就用咱們“白雲組合”的名頭,到時候我們“白雲組合”屠遍各大音樂榜單。”

“不用的,我就幾句詞,還是署你的名字吧。”

何奕筠覺得能參與到李慕白的歌裡就很開心了,不想搶了李慕白的風頭。

白雲組合隻是自己兩個人說著玩的,不能當真。

李慕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趁熱打鐵,讓何奕筠再唱一首,也許對病情更好。

“你這是嫌詞兒少啊,那我寫一首對唱的,咱倆一起唱。”

不等何奕筠反對,李慕白拉開錄音室的門對光頭錄音師說道:

“唐老師,麻煩給我找兩隻顏色不一樣的筆。”

兩人的對話光頭錄音師都聽見了,見李慕白要筆,明白他這是要當場創作。

不過彆人創作都是要樂器,他要筆是乾什麼。

李慕白拿過兩支筆在筆記本上寫起了歌詞,藍色筆寫男聲部分,紅色筆寫女聲部分。

這樣就方便一會兒兩人演唱了。

兩三分鐘後,李慕白就寫完了。

李慕白把筆記本遞給何奕筠,何奕筠熟練的接了過來。

看了看歌名——《有點甜》。

李慕白接著清唱了起來,何奕筠拿著筆刷刷刷的在筆記本上開始標五線譜。

光頭錄音師和於宏偉看得都傻了。

這創作方法有點獨特啊,冇看過這麼創作歌曲的啊,彆人寫歌恨不得三天憋出七個字來。

他倆這麼快就把歌寫出來了?

李慕白接過筆記本,在筆記本上麵又做了一些標記,對著旁邊的於宏偉說道:

“這首歌的整體風格主打小清新,節奏明快,主要展現年輕男女甜蜜與曖昧的情愫,樂器需要用到吉他,電子琴,架子鼓.......”

於宏偉一邊聽李慕白說,一邊點頭,心裡就一個服字。

一開始,於宏偉覺得李慕白是自己老師介紹來的,又跟老師背後的金主家女兒有關係,對李慕白隻是比較客氣,想通過李慕白討好自己的老師和老師背後的金主。

拿到李慕白創作的詞曲後,覺得李慕白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,開始欣賞李慕白。

現在見李慕白花了幾分鐘時間隨手就寫了一首歌,聽他的清唱於宏偉就判斷出這是一首佳作。

於宏偉現在看李慕白的感覺徹底不一樣了。

這特麼就是內地的周董好不好?

周董寫歌再快能有李慕白寫的快?

以後讓李慕白錄歌都來自己的工作室,自己的工作室也要出名了。

李慕白和何奕筠拿著筆記本在一起熟悉新歌。

於宏偉把光頭錄音師從錄音台上推走,自己開始做伴奏。

過了一會兒李慕白和何奕筠就練習的差不多了。

李慕白看向於宏偉,看他伴奏做的怎麼樣了。

於宏偉小心翼翼的說道:

“伴奏做好了,李老師,咱們現在就開錄?”

李慕白有些詫異,心說:“剛纔還叫小李呢,現在變李老師了?”

“嗯,那開錄吧。”

秦建國也察覺到了於宏偉態度上的轉變,在心裡嘀咕道:

“這小子的音樂才華這麼高麼?”

錄音室裡,兩人戴好耳麥,隨著伴奏響起,開始了錄音。

......

何奕筠:“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。”

李慕白:“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。”

何奕筠:“用最浪漫的副歌。”

李慕白:“你也輕輕地附和。”

何奕筠、李慕白:“眼神堅定著我們的選擇。”

何奕筠:“是你讓我的世界從那刻變成粉紅色。”

李慕白:“是你讓我的生活從此都隻要你配合。”

何奕筠:“愛要精心來雕刻。”

李慕白:“我是米開朗基羅。”

何奕筠、李慕白:“用心刻畫最幸福的風格。”

何奕筠感覺這首歌的歌詞,就像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樣。

李慕白進入自己的生活後,自己內心的乾枯沙漠就像開出了一朵花。

自己的世界也因為李慕白的出現,從灰暗變成了粉紅色。

他每天寫的情歌,都是給我寫的吧。

何奕筠看向李慕白的眼神不一樣了,愛意彷彿從眼神中溢了出來。

冰山美人彷彿不隻是融化一點點。

大塊大塊的冰川,從何奕筠的身上脫落,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。

李慕白感覺何奕筠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對。

這個眼神有些熟悉。

阮筱柔跟大白哥哥的時候,不就是這種眼神麼。

李慕白往錄音室外瞟了一眼。

秦建國正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。

眼神變得極度危險。

“我要噶了你”五個字,就差刻在他臉上了。

李慕白假裝冇看見。

還好有錄音室的牆擋著,因為角度問題,秦建國冇看見。

不知道是什麼時候。

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。

兩個人的手已經牽到一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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