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夫人自是一點就通,一下子明白梁婉知那幾句話的含意,便冇再說衛氏。
謝錦雲把大廳內各懷鬼胎的眾人都看在眼裡,不動聲色微微抿唇。
真是有意思了。
“時辰也不早了,錦雲早些回去吧,世子人呢?”宋老夫人問。
張氏指著外頭說:“我方纔看他在外麵幫忙除害蟲。”
“不像話,錦雲回門重要,讓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,換身乾淨的衣物,趕緊陪錦雲回門。”宋老夫人道。
說到這事,謝錦雲不免多問了兩句:“不知老夫人後院為何會跑進那些東西,可找到原因了?”
宋老夫人說:“是繡婉住的那間屋子,後麵被耗子刨開了一個大洞,蟾蜍便是從那裡,跳進繡婉的屋子,我已命人堵上了。”
梁婉知臉色變了變,想到今日一早的情景, 她差點又要噁心吐白沫。
宋謙正好從外麵走進來,聽到老夫人的那番話,臉色略帶一絲尷尬之色。
走到謝錦雲身旁,卻未看她一眼:“祖母,後院害蟲除乾淨了,回頭找人將那片池塘填了,或好好打理一番。”
“這後院之事,何時需要你來操心,我會讓人去處理,你陪錦雲早些回門。”
“是。”宋謙回身對謝錦雲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,夫君。”謝錦雲笑容溫婉端莊,完全冇有剛纔和宋謙針鋒相對的不悅和惱意。
宋謙亦是對她這般模樣和態度,感到大驚。
果真是世家培養出來的宗婦。
儀態端莊,姿容齊整,也未向他祖母訴說什麼委屈。
他倒是看輕了謝錦雲這個女子了。
二人並肩而行,走出慈鬆堂。
宋老夫人看到這一幕時,心裡十分欣慰:“真是一對璧人,謙兒得錦雲這樣的妻,是我們侯府之福。”
衛氏也是這麼想的。
梁婉知見宋謙與謝錦雲並肩而行,手微微攥緊帕子。
可冇一會兒,梁婉知便想通了……
謙哥哥靠近那個女人,一切是在為自己和孩子謀算。
冇多久衛氏也帶著宋哲言離開慈鬆院。
等衛氏一走,宋老夫人就冷下臉,讓李媽媽帶宋廣澤出去玩。
大廳裡就隻剩下老夫人、張氏和梁婉知。
她惡狠狠的訓斥梁婉知:“你一個外來人,我能收留你,給你一口飯吃,你便要感恩戴德,怎可在主母麵前插嘴多言,若萬一讓錦雲發現端倪,毀了謙兒的前途,我饒不了你。”
張氏也瞪她:“你要記住,在這個家裡,要事事以謙兒前途為主,錦雲是我們侯府的貴人,若叫她知道你那點肮臟的心思,毀了謙兒,我撕爛你臭嘴。”
梁婉知也不惱,溫順又討好的說:“老夫人,太太,婉兒方纔見了夫人,也是對謝家起了仰慕之心,若咱們哥兒,可得謝家傳授詩書禮儀,入世家大家的門檻,對世子亦有百般好處,婉兒也是因哥兒的前途一時心急了些,可廣文堂的名額不多了,若再不爭取,怕就要等明年。”
宋老夫人臉色稍有緩和:“這個侯府哪有你說話的份,下不為例,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梁婉知向宋老夫人和張氏行禮退下。
張氏不解的問宋老夫人:“娘,為何不多求一個名額,你讓宋哲言去,到時澤哥兒怎麼辦?”
“蠢貨。”宋老夫人瞪了她一眼。
張氏看老夫人的態度,倒吸了一口涼氣:“娘是想讓哲言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宋老夫人真是不想和張氏這個蠢貨多聊:“你也回自個院去吧,省得在我眼前礙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