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媽媽被驚嚇過度,急的乾瞪眼睛,倒吸了幾口涼氣。
下意識回頭看謝錦雲的方向。
而她看到,謝錦雲露出了錯愕的表情。
那宋梁就一會功夫,抱著宋謙的大腿大哭:“爹爹,我不喜歡這裡,我想回家,我想爹孃,他們根本不是把我當成主子,而是把我當成奴才,我不要留在這裡。”
宋謙也是一時錯亂了,看到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,心急之下就抱起了宋梁。
可是,他纔剛抱起宋梁來,李媽媽就反應過來,大步衝前,便從宋謙的手裡抱過了孩子。
而謝錦雲也一副纔剛剛緩過神來的樣子,疑惑不解的問:“夫君,阿狗是你的孩子啊?”
這時,宋謙才醒過神來。
這裡不是祖母的私宅,而是永寧侯府。
他和宋梁不能再以父子關係接觸,他貴為永寧侯府的世子,也不能過多的關注一個孩子。
他抱孩子的動作僵了僵,隨之縮回雙手。
大概是心虛吧,麵對謝錦雲的尋問,他低斥道:“祖母說,是你在管著侯府,為何我們院內會發生這種事情,這便是你身為主母的能力,我哪怕不是孩子的父親,也不忍看著他受人欺負,你竟還在這裡質疑我,我還要問你,此事你作何處理?”
李媽媽一怔。
看了看謝錦雲的方向,雖說宋謙的態度不太好,但是這樣反客為主,倒也洗清世子和這孩子的關係。
花溪替自己的夫人感到不值,他怎麼有臉說夫人。
謝錦雲卻也不惱,言語犀利的回道:“夫君何至於如此生氣,我不過是過問了一句,生怕夫君在外頭有什麼難言之隱,生下了私生子不敢同家裡說,拐了那麼大一個彎彎才發現,這無父無母的孩子竟是夫君的骨肉,既然不是,那世子便不必再插手管了。”
宋謙如鯁在喉。
謝錦雲剛纔那番話,是什麼意思?
李媽媽也因謝錦雲的這番話,心跳又“怦怦”亂跳。
夫人莫不是懷疑了。
“你就是這樣治家的,孩子們打鬨成這樣,放任不管?”宋謙還是更心疼兒子。
“世子離開七年,有所不知,這宋元鵬是族長唯一的嫡孫,你和公爹都死了七年,老夫人膝下隻得了哲言一個親曾孫,偏偏元鵬這孩子嘴巴甜,深得老夫人喜愛,便將他留在侯府讓他與哲言為伴,一塊上族學,他平日也是守規矩的孩子,世子不先問過孩子們打鬨什麼,就偏幫另一個孩子,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生疑,還以為我撿的孩子是夫君從外麵送回侯府的,所以,你才幫著阿狗。”
阿狗!!
宋謙眼皮子狠狠跳了幾下。
宋梁是他與梁婉知的結晶,怎會叫如此惡俗的名。
他深知不能再與謝錦雲理論這孩子的事情,便看向宋元鵬:“你為何打罵他?”
宋元鵬並不怕宋謙,他看了一眼宋梁的方向,說:“他拿石子打我頭,說我吃的跟豬一樣,我身邊的人便告訴我,他叫阿狗,是老夫人院裡的下人,我不過是懲罰一個下人罷了,否則,日後豈不是哪個下人都能欺負侯府主子。”
宋謙一聽這話,臉色一瞬間好難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