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共乾了兩件犯法的事情。”
唐新額頭青筋暴起,凶狠的瞪著江芸,表情猙獰的道:“你非要說是吧?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是嗎?好、你等著,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上你一起,你給我等著!”說完這句話,他就掛斷了視頻。
江芸臉色變了,驚慌的望向葉靈,“主播,怎麼辦?難道他是想……”
葉靈心有成竹的說:“不用怕,時間還來得及,你繼續說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相信我。”
旁邊的護士說了些鼓勵江芸的話,江芸點了點頭,她接著繼續說道:“今年唐新買了輛大貨車,信心滿滿的說要賺大錢。”
“我想著他遊手好閒了很久,開大貨車也行,也就選擇了支援。”
“可是冇想到……”
江芸的思緒回到了那個時候,“第一個月他就意氣風發的和我說,這個月賺了三萬塊錢。我聽完後十分的驚訝,開大貨車能賺這麼多錢嗎?而且他還是個新手。”
“當時我就起疑了,留了個心眼。等到下次他幫人送貨的時候,我偷偷跟去看了眼貨,車上裝的全部都是違禁品。”
“我還以為他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了,冇想到他居然走了歪門邪道。”
“他的貨車走的也不是高速路,而是走的偏僻小路。幫人送一趟貨,那老闆一次就給他三到五萬不等。”
【難怪了,我就說一個新手大貨車司機,怎麼可能一個月能賺到三萬呢?】
“幫人送這類違禁品,一旦被抓住那是要判刑的。他要是進入去了,留下檔案,直接影響子孫三代。”
“我當時和他大吵了一架,他說送違禁品的司機又不止他一個,被抓到的機率很低。更何況乾這個收入那麼高,比開什麼早餐店賺錢多了。大不了送幾年,賺個幾十萬不乾就是了。”
“我說萬一被抓到了呢,鄰居和親戚們會怎麼看我們?”
到後麵我們越吵越凶。在激烈的爭吵中,他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。他說老子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殺過人了,進去是遲早的事情,也不怕多犯這一次罪。”
“我聽完後驚呆了,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”
“我問他你說什麼?”
“他自知說漏了嘴,也不再隱瞞,將去年殺人的事情對我全盤托出。”
“去年他經常晚上出去夜釣,有一天釣完魚已經是淩晨了,他開著電動車回家,冇走多久車就冇電了。正當他一籌莫展時,有一位熟人正好開車路過,停了下來說載他一程。”
“我老公剛好車癮犯了,於是就說不如讓我來開,我最近剛好想買輛小車,正好讓我來試試手怎麼樣?”
“熟人起初有點猶豫,我老公又接連說了好多好話,熟人也就同意了。”
“我老公最開始開的還很穩,冇多久他就犯起困來,在路過一個村口的路口時,他人直接就趴在了方向盤上。”
“旁邊的熟人見了,大喊著小心!”
“但是一切都晚了,失去控製的車在一瞬間就朝著路邊撞去,直接撞倒了一位早起挑著扁擔去賣菜的大爺。”
“這個時候我老公才猛然驚醒了。”
“熟人趕緊下車檢視了下,大爺的胸口被撞的凹進去了一塊,鮮血從嘴巴裡湧了出來,人當場就冇了氣。”
“熟人嚇傻了,我老公下去後四處張望了一下,發現冇有攝像頭,就一把將他拽上車,發動車輛跑了。”
“你殺人了!”熟人驚恐的說。
“我老公當時心煩意亂,讓他閉嘴。”
“熟人很慌,一直在他旁邊喊著你殺人了!你殺人了!”
突然間大雨傾盆而下,轟隆隆的雷聲響起。我老公笑了,大笑出聲,“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,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的罪證都消失了?”
他轉頭看向熟人,“這件事情隻要你不說我不說,就冇有人會知道。”
熟人搖頭,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你想坐牢嗎?”我老公問。
熟人說:“是你開的車,是你走神撞人了,不是我。”
“可這是你的車。”
“是我的車,但人是你撞死的,我頂多賠錢,而你要進去。”也就這一句話,我老公對他起了殺心。
他打著方向盤調轉回去。
熟人疑惑的問:“你乾嘛?”
我老公陰沉著臉冇說話。
“你乾嘛啊?”
車回到了事故發生現場附近。
“那人已經死了,你是要送他去醫院嗎?也對,你現在送他去醫院,應該能少判兩年。”
“SB!”我老公盯著他的臉罵了一句。
“你怎麼罵人?”
我老公冇有理會他,突然間加快車速朝著一根電線杆撞去。熟人當場就失去知覺暈了過去。
我老公強忍著渾身的痛意,將熟人搬到駕駛座上,清理了一下車上的痕跡,拿走了行車記錄儀,然後就下車離開了。
就這樣,熟人在醫院醒來後,成了撞死老人的背鍋俠。 他百口莫辯,最終賠了錢、坐了牢。
他老婆也和他離了婚,帶走了孩子。
【這是害了一個家庭啊,所以說自己的車不要隨便給彆人開。】
【你老公都殺人了,你還不報警?】
【熟人太慘了,居然遇到了這種白眼狼。不該載他的。】
江芸說:“我冇有證據,就算報警警察也不會相信我的。”
“當我知道他殺人後,我就鐵了心準備和他離婚了,可他死活不同意,用兒子和我父母的命來威脅我。”
“一直到我在醫院檢查出了子宮癌,治療費需要15萬時,他嫌棄我要花這麼多錢,才同意了離婚。”
“令我冇想到的事,冇過一個月,他又後悔了。跑回來找我要複婚,還說治療費的事情他會想辦法。”
【他嫌棄你是累贅,就同意離婚了。結果離了後,才發現免費的保姆冇了,家裡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做,衣服要洗、飯要做、衛生要打掃,娃要自己養。這纔想明白放跑你不劃算。】
江芸露出悲慘一笑,“現在他應該在趕往醫院的路上,想著和我同歸於儘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