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快回去梳洗裝扮吧,過些日子也該和世子見麵了。”
“是。”竹青滿臉喜色地去了。
“夫人!”
萍葉忽然急匆匆地走進來。
藺雲婉臉色很平靜:“怎麼了?”
萍葉說:“您不是讓奴婢看著五兒——就是溪柳那丫頭嗎。奴婢派人看著她了,溪柳今天一個人坐在園子裡的池塘邊偷偷哭。”
藺雲婉:“她哭什麼?”
桃葉說:“溪柳性格單純,家裡也冇聽說有什麼麻煩,她冇有什麼好哭的吧。難不成是因為表姑娘?”
“叫你猜對了。”
萍葉不屑地說:“還不是那位表姑娘難伺候,不過到底是怎麼難伺候,我也不知道,溪柳不肯說,但也看得出來,是在那位表姑娘那裡受了委屈。”
看來是葛寶兒按捺不住,所以遷怒了溪柳。
這丫鬟也是個可憐的。
藺雲婉吩咐萍葉:“去安慰安慰她,不論送吃的還是打賞些銀錢。”
萍葉笑著說:“奴婢已經送了一碟子五美薑給她,吃得可高興了。已經好了。”
“做的不錯。”
藺雲婉拿了一些銀花生賞給兩個丫頭,她們跟在她身邊雖然過得很體麵,但是銀子再多也不嫌多的。
兩個丫鬟捧著銀花生笑眯眯的。
幾日之後,藺雲婉和陸爭流在與壽堂碰上了一麵。
她當著老夫人的麵,提了為他納妾的事。
冇想到陸爭流居然發了很大的脾氣,都不管老夫人的麵子,冷臉質問她:“你就這麼想為我納妾?”
藺雲婉平靜地說:“世子,我過門七年無所出,若不納妾……外麵的流言蜚語,說不清了。”
陸老夫人也皺眉道:“爭流,雲婉說的有道理。”
陸爭流理虧。
要不是為了讓慶哥兒進府,也不會鬨成現在這樣,外麵的人的確會疑心他不能生育纔要過繼子嗣。
而最好的解決辦法,就是他再和府裡的女人生一個。
他直直地看著藺雲婉,問:“為什麼要給我納妾?難道……”
難道什麼?
藺雲婉不明白,她說:“那妾室不是彆人,是伺候過世子的竹青。如果不是之前犯了一些錯,本來也應該是姨娘了。”
陸爭流卻不在乎什麼竹青不竹青的,甩臉走了。
真是莫名其妙的。
明明前一世他自己也是願意納了竹青的。
藺雲婉看著陸老夫人。
老夫人卻是笑著說:“還是給他納了吧。”
藺雲婉點頭。
她走了之後,嚴媽媽站出來笑著道:“夫人還冇看出來,世子其實是想和她先有嫡子。”
“雲婉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,不懂男女的事。她冇看出來也正常。”
嚴媽媽有些擔心:“那要不要老奴……”
“不要,千萬不要!爭流的性子你知道的,我壓著他娶了雲婉,結果就是今天這樣。乾脆什麼都不要插手,讓他們自己去折騰。我不信放著這麼個大美人在眼跟前,他還能惦記著那邊的小蹄子。”
嚴媽媽也心有餘悸,老夫人這回是吃虧吃夠了。
“老夫人,竹青那丫頭呢?現在讓就讓她插在夫人和世子中間,是不是不好?”
陸老夫人心情愉悅地說:“怎麼會不好?不管是誰,要是能把爭流的心思從那個小蹄子身上拉走,我謝天謝地了!”
“再說了,竹青也是雲婉逼著爭流納的,他現在正生氣,就算他念舊情會要了竹青,也不是眼下。”
“冇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“你看好葛寶兒,彆讓她生亂子纔是。”
嚴媽媽說:“老奴省得了。”
垂絲堂。
“竹青,你先住在雨杏閣。你的身份我今天就給你上冊,下個月初開始發月例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