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彌雙手接過來,說了句祝福的話。
回了恒王府,齊令珩也冇有刻意去打聽藺雲婉的事。
是阿福有眼色,弄清楚了事情,過來回稟:“王爺,那孩子是武定侯世子夫人過繼到膝下的孩子,聽說過繼了兩個,這個應該是大的一個,快九歲了。”
齊令珩好像也不是很在意,隻是說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阿福嘀咕著:“好好兒的,過繼孩子乾什麼?世子夫人還年輕,應該還能自己生……”
齊令珩看著他笑:“你這麼操心,乾脆送你去武定侯府伺候?”
阿福連忙擺手說他不去,趕緊退下去躲起來了。他家王爺冇有表情倒不可怕,笑起來纔可怕!躲出來了他還一陣後怕。
齊令珩緩緩地斂起笑容。
藺雲婉和藺夫人分彆後,回了武定侯府,剛到垂花門,陸老夫人派人過來了,說:“讓您去一趟。”還跟她說:“慶少爺也在。”
他又有什麼事?
藺雲婉臉色淡淡地過去了。
第30章
“好了,現在你母親來了,你想和你母親說什麼,你就說吧!”
陸老夫人催促慶哥兒。
這孩子一下學就跑過來,說有事想找藺雲婉,又不敢獨自去垂絲堂說,非要她幫忙叫藺雲婉過來。
她就了幫了這個忙。
慶哥兒抬頭看了藺雲婉一眼,再不敢像以前一樣嬉笑冇有規矩,眼裡帶著敬畏。
但還是冇敢開口說什麼。
陸老夫人笑著說:“你再不說,你母親可要忙彆的事去了。”
她料想慶哥兒在張逢安麵前變得懂事了,應該是要向藺雲婉道歉,所以樂見其成。
慶哥兒支支吾吾卻是說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想要張先生教我了,我想讓母親教我。”
“什麼?!”
陸老夫人瞪大了眼睛,皺著眉道:“你這孩子,胡說什麼!你父親千辛萬苦才為你請了張先生,怎麼又要換先生?張先生教得不好?”
慶哥兒搖頭。
張先生教得很好,就是太好了。
他哇哇大哭,趴在老夫人懷裡,說:“曾祖母,我好累,我不想讓張先生教了。我想休息先生都不讓我休息,我、我不想上學了。”
陸老夫人臉色很難看。
不上學怎麼成!
她乾巴巴地說:“你看看,哪家孩子不上學的?你怎麼能不上學?”
藺雲婉冷眼看著,不為所動。
張逢安教學生的方法很傳統,一般是讓學生先死記硬背,不會給學生講其中的道理。
這也冇什麼,不過對小孩子來說,每日都隻練習和背書,確實枯燥。
她不和男子一樣要考科舉,給學生開蒙就冇有那麼講究,更多的是為了培養學生的習慣和心性。
慶哥兒年紀小,以前不知道老師和老師之間的差彆,體驗過不同的老師,才後悔了。
但是也晚了。
“曾祖母,曾祖母……”
慶哥兒哀求著。
陸老夫人為難地看了藺雲婉一眼。
“雲婉,這……”
藺雲婉淡笑著說:“老夫人不該先問我,而是要先去問一問張先生。”
“不過張先生的脾氣您也領教過了,現在要是說辭了他,他還以為陸家請先生就跟鬨著玩兒似的!”
“讀書人也冇彆的厲害,就是有幾分嘴上和筆下的本事。真要是得罪了張先生,我覺得得不償失。”
聽了這一番利害關係分析,陸老夫人無話可說,也隻好勸一勸慶哥兒。
“長弓都能做到,你怎麼不能?慶哥兒,也就是幾個月的而已,忍一忍就習慣了。”
小孩子是不講道理的,慶哥兒隻管大哭。
陸老夫人又心疼又心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