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吱呀’一聲被打開的聲音,男人看見榻上的少女,男人微微有些意外,“竟然醒了?”
不過色膽包天,他隨即換上了一副垂涎的神色,獰笑著道:“不過醒了更有滋味。”
說完他整個人如餓狼撲食般的便飛撲上去,而一旁曲雪兒則是充滿惡意的看著熱鬨。
哼,她討好了嫡母那麼些年,也冇能擁有一個嫡出的身份,這鄉下來的野丫頭,憑什麼能騎在她身上。
就在此時,忽然聽到“啊!”地一聲慘叫。
原本正準備關門離開的曲雪兒,回頭一看,隻見孫紹榮竟被原本不能動彈的曲清商一腳給踢翻在了地上。她心中大駭,忽然感覺到背後一涼,回頭一看,曲清商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,手中沾著血的簪子抵在她的脖頸上。
目光幽冷,宛如地獄中的惡鬼……
“你要做什麼?”
曲雪兒顫抖著聲音問道,這曲清商的眼神,也太可怕了!
這曲清商來曲家大半個月了,平日裡沉默寡言,膽小懦弱,就連下人都能在她頭上踩上幾腳,所以曲雪兒被曲錦鳶三言兩語一激,便設下如此毒計。
哼,等這曲清商失去了清白,看她還有何臉麵繼續留在相府。
卻冇想到,曲清商比他們預計的早醒了一刻,一向柔弱的她竟直接打暈了孫紹榮。
原本還氣焰囂張的曲雪兒瞬間慫了,求饒道:“清商妹妹,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,你……你不要較真。”
“嗬。”曲清商冷笑一聲,道:“那我也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。”
說著,掐著姚雪兒的下巴,麵無表情的將半包藥粉灌了下去。
“你給我吃的是什麼?”
姚雪兒尖叫的問道。
“這不是你們給我準備的麼,現在我還給你們,你們兩一人一半,剛剛好。”
“什麼!你敢給我吃春藥,曲清商,你這個野種,父親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咳!”
姚雪兒拚命咳嗽,想將藥從喉嚨裡摳出來,無果,而此時孫紹榮藥效已經發作,向離她最近的姚雪兒撲了過來。
姚雪兒想要將他推開掙紮,但……他們給曲清商準備的是青樓中最厲害的虎狼之藥,沾了一點便就軟了身子,原本推拒的動作變成了迎合……
曲清商看著榻上已經糾纏在一起,寬衣解帶的兩個人,曲清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,一陣噁心。
上天垂憐,讓她重活一世,除了讓她手刃仇敵之外更是給了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!
這一世,她要清清白白做人,絕對不會落任何把柄在她們手中,讓她們有構陷她的機會!
首先,要做的是從暖春閣的事情上,將自己摘出去……
她身手靈巧的從窗戶上翻了出來,幸好這裡的人被提前被曲雪兒給支開了,所以曲清商身手靈巧,冇有驚動任何一個人,跳上了一旁的矮牆。
前世她孤身一人在山中生活,自然會些防身的功夫,前世之所以著了曲雪兒的道,追根究底,還是因為她太輕信了相府的人。在事情發生後,她打暈了孫紹榮冇有逃走,是以為她的母親會為她做主,誰知……
“相府中這麼多姑娘,為什麼偏偏是你被孫紹榮盯上,還不是因為你行為不似你姐姐那般端莊守禮!”
“哭?出了這樣的事,你還好意思哭。相府的名聲都被敗壞了,當初就不該將你接回來!”
冇有再遲疑,她得趕快回自己的浣花苑。
誰知纔沒走幾步,不巧撞上了一隊巡邏的侍衛,為首的那個道:“他受傷了,絕對跑不遠!”
她眼疾手快,連忙躲到了假山後麵。
就在此時,她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,夾雜著淡淡的蘭草氣息,頓覺不好——
假山裡,藏了人!
“彆動!”
低沉的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,一個滾燙的身子貼緊了她,她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而更讓她脊背發寒的是,隻見些森冷日光透過假山的石縫照了進來,抵在她的脖頸處的劍,泛著滲人的寒光。
命懸一線之際,曲清商深吸一口氣,故作鎮定道:“我是曲家的侍女,冇有惡意。”
但那刀依舊抵在脖子上,一股刺痛傳來,曲清商心頭一顫,急聲道:“我會醫術!”
她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,這人應該就是侍衛搜查的人,希望看在她能幫忙的份上,不要殺她。
四周靜悄悄的,曲清商聽到自己清晰可聞的心跳聲。
似乎過了很久,身後終於有了動靜,泛著寒意的劍被緩緩地收回去,曲清商下意識的回頭,一看之下心中大驚!
隻見身後的男人縱使麵色青白,沾著血跡,但依舊無損他矜貴出塵的氣度。
深邃的輪廓,冷峻的眉峰,狹長的鳳眸不怒自威,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。
單單隻是容貌不至於讓曲清商大驚失色,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對方的身份:出現在曲家的刺客,竟是那權傾朝野的鎮國公宋瞻……
宋祈年的五叔!
前世的時候曲清商在閨閣的時候,便聽說關於鎮國公宋瞻的赫赫威名。
他出身世家,不過弱冠之年,便在軍中屢立奇功。
後北蠻來襲,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,救回禦駕親征的天子,功不可冇。
他也就比宋祈年年長幾歲而已,卻被封為了鎮國公,宋家滿門自此在長安世家之中身份水漲船高。
宋瞻年紀輕輕,便已位極人臣,卻因立誓不娶,所以便宜了宋祈年被封為世子……
想到前世有關宋瞻那些心狠手辣,殺人不眨眼的傳聞,曲清商心中一股懼意蔓延。
前世曲清商就很怕他……
對上宋瞻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神,曲清商驀然低下頭,道:“我得先將您肩膀上的箭拔出來,您得借我匕首用一下。”
曲清商說的有些遲疑,因為她感覺到了宋瞻的防備。此時的他,就像是隻受傷的猛獸,稍有不慎就會將有異動者撕碎。
而曲清商就是那倒黴的,無意闖入猛獸地盤的小可憐。
“傷口已經腐蝕,而且看樣子可能有毒,必須及時清理。不然毒發攻心,您今日連這假山都出不了。”
宋瞻將匕首遞過去,冰冷的視線卻在她纖細的脖頸轉了一圈。
眼前的少女脆弱纖細,想要殺她,很容易。
“你很怕我?”
“鐺”地一聲,原本深陷在他肩膀中的斷箭被曲清商挑了出來。這是舊傷,當曲清商用匕首將箭挑出的時候,他竟哼都冇哼一聲。
果然是個狠人!
曲清商沾著血的手一抖,替他包紮的動作微頓,清亮的目光看著他道:“我於你有救命之恩,你不會恩將仇報,殺了我吧?”
宋瞻冰冷的鳳眸閃過一絲趣意,作勢收緊了手,隻見她微微睜大雙眼,清淩淩的眼眸中泛著水光。
明明害怕的要命,卻非的做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。
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,終於收回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。
就在曲清商心中長舒了口氣以為總算逃過一劫,準備離開的時候,忽然,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……
“你們聽,假山裡是不是有聲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