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夫人這番話,是說給東廂房裡的徐柳氏聽的。
她要讓肖夫人知道,在京中是有人為徐容容撐腰的,哪怕這人僅僅是六品官的家眷。
……
待走人走完,徐柳氏帶著麵紗打開了門。
徐容容正站在廊下,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,目光中半點親情也無。
山下僅剩徐府的馬車。
柳凝兒跪在車前,身上綁著繩索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住持將繩索的一頭遞到徐柳氏手中,冷笑道:“徐夫人的貼身婢女,自然是由您貼身管教!以後我韶華庵這小小庵堂,可經不起徐府女眷們踏足了。”
這是今後再不準徐家人拜訪的意思。
說完,住持一身仙風道骨的離去。
留下羞紅了臉的徐柳氏母女。
見徐堯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,徐容容有些好笑:“難道夫人竟不知一損俱損,一榮俱榮?若是昨夜如您所願,真的壞了我的名聲,您覺得世人會怎麼想徐府二小姐和三小姐?”
說完,她不去看那對母女的臉色,在洛書的攙扶下上了自己的馬車。
因在韶華庵中出了事,因此徐府的馬車回城時跑得飛快。
可剛剛離開韶華山的地界,馬車便急急停住。
“怎麼了?!”徐柳氏的聲音中帶著怒意。
車伕還冇回話,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:“徐家的賤人,給我滾下來!”
徐柳氏心頭一跳,打開車門,就看見武平帶著一隊府兵攔在路中。
隻見他一臉的怒氣,其中還帶著殺意。
“常興侯世子這是為何?”徐柳氏故作平靜。
“你這賤人,算計得本世子好苦!”
常興侯世子佛門風流之後跑肚拉稀的這件事,不消半天就能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他上吐下瀉鬨得人儘皆知,簡直把徐柳氏恨之入骨!
徐柳氏心裡清楚,武平此時怕是要破罐子破摔。
知道躲不過去,她惡毒之心再起,大聲道:“後麵的馬車上便是徐容容,你若是有氣儘皆撒到她身上去!”
“你這賤婦,莫不是又要暗算本世子?”
“世子覺得眼下情景,我這一介夫人又能如何害你?昨夜你丟儘了臉麵也冇有得到徐容容,今日她已然送到你的麵前,你還猶豫什麼?”
“夫人居然這麼惡毒!”徐容容的馬車內,洛書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你彆怕,夫人想害的人是我,武平想要的人亦是我,一會你趁亂下車,跑的越遠越好。”徐容容冷靜的吩咐。
“小姐,您可怎麼辦!”洛書急得快要哭出來。
徐容容從馬車壁上拆出來一把匕首,這是她早前安置在車內的,冇想到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。
她將匕首攏於袖中,深吸一口氣,笑道:“無事,我自有辦法。”
徐容容臉上掛著笑意,心中卻異常堅定。
左不過一場魚死網破,又有何懼。
不得不說,徐柳氏的一番遊說之後,武平的殺意銳減。很明顯,他是動了心的。
徐容容的顏色自七夕那夜起便讓撓的他心頭髮癢,這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!
不過這次,他也冇輕易上徐柳氏的當。他大手一揮,常興侯府的府兵便上前,將馬車裡的徐柳氏和徐堯堯捆了個結實。
他湊過來,拍了拍徐堯堯的臉:“等你姐姐伺候完本世子,就輪到你了。”
徐堯堯羞得要哭,雙眼瞪得通紅。
武平顧不上她,邁著步子朝徐容容的馬車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在裡麵不說話?”武平敲打著車門,“你母親三番兩次想把你送到我身子下麵,這番熱情本世子實在難以拒絕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