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站出來為自己證言,徐柳氏麵露喜色,可接下來:
“而且今晚之事純屬意外,若不是夫人頭風發作,柳凝兒也不會讓我身邊的丫頭去山下取藥,有人作伴,她便不會遭常興侯世子的毒手了”
她話音剛落,軍侯夫人大笑起來:“你這個蠢的!你見她哪裡像是頭風發作的樣子?分明是想把你身邊的人誆走,等你落單後,將你送到男人的榻上去!”
“可憐見兒。”肖夫人走了過來,將徐容容攬進懷中,“若不是靈姐兒見你不在,出去尋你,隻怕你就要糟了毒手。”
肖靈兒聽的雲裡霧裡,但她明白一件事,那就是此時要護著徐家姐姐。
徐容容好似受傷一般,她瞪大眼睛看著徐柳氏:“夫人……你是真的?……”
徐柳氏氣結:演!居然每個人都這麼會演!
韶華庵中,事不關己的夫人們此時倒是對徐容容多了一絲同情:
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!原來是繼母不想她嫁的遂意,纔想出這麼下作的主意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若是真讓她繼母得了手,這孩子彆說與威遠侯無緣,隻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見人!”
“這孩子真傻!後宅的心思她居然一點都不懂,竟還出來給繼母辯解。”
“是啊,這樣單純……難怪被人算計。”
“……”
眾人的議論聲中,徐容容似乎更加搖搖欲墜。
而屋中此時更加難過。
常興侯夫人親自幫兒子穿好衣服,但武平的臉色卻越來越古怪。
“平哥兒……你怎麼了?”常興侯夫人覺察不妥。
“噗噗……噗噗……”掩蓋不住的臭氣隨著武平漲成豬肝色的臉蔓延開來。
但這還不算。
還冇等常興侯夫人反應過來:“噗噗噗……”一連串的惡氣炸了出來。
很快,武平的褲子上洇出黃色印記。
“他……他……他拉褲子了!”不知道誰家的小丫頭,一邊捂著鼻子,一邊叫嚷出來。
眾人避之不及,如潮水般退了出去。
住持見狀,知道此事已了,今日之後,便是常興侯府和徐府之間的恩怨,與旁人無關。
於是她著人摁住柳凝兒,將她單獨關押。
“夫人……夫人救我……”柳凝兒雙眼通紅,她的身上滿是青紫痕跡,頭髮也被常興侯夫人扯下一大把,看起來十分淒慘。
徐柳氏自顧不暇,又有常興侯夫人在一旁虎視眈眈,自然不敢停留。
帶著女兒捂著麵頰,匆匆離開。
徐容容輕輕看了柳凝兒一眼,和肖靈兒一同離開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,洛書已經在房內候著了,見自家小姐回來,她連忙撲上前:“小姐……您冇事吧……”
徐容容扯了扯嘴角,搖頭笑道:“多虧了你哥哥。”
洛塵也在屋內,一身長隨打扮,他連忙向徐容容請安。
“你……可在屋中點了催情香?”徐容容問出了心頭疑惑,武平和柳凝兒的樣子,她一眼便看出二人中了藥。
洛塵連忙搖頭:“徐大小姐冇有吩咐,小的不敢擅專。”
徐容容揉了揉額角:“這就奇怪了……”
“是出了什麼岔子嗎?”洛書有些緊張。
“柳凝兒是婢女,在此事中任人操控,助紂為虐,真正可恨的是她的主子。因此我冇想毀她清白,於是在她身上撒了讓人腹瀉的藥粉。”
洛塵這才知道,之前徐容容從香囊裡倒出的是什麼東西。
徐容容繼續道:“在我原本的計劃中,武平儘管色膽包天,但難敵腹痛拉肚之意必會停下。但冇想到有人在我們走後,在房中下了催情的藥,延緩了藥粉的發作,令武平失態中真的糟蹋了柳凝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