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平擰邪地笑著,眼神逐漸幽暗。
就這樣,靡靡氣息,不住地從這間小廂房內溢位,弄臟了這一襲聖地。
……
晚課剛剛結束,一個小尼匆匆走進殿內,麵色尷尬的在住持耳邊低語。
住持臉色大變。
徐柳氏心知事成,於是帶著笑意遙遙看向跪坐在前排的常興侯夫人。
按照原本她與常興侯夫人的籌謀,便是借今日之機,讓常興侯世子武平要了徐容容。
如此一來,常興侯夫人便可遂了兒子的心願,先把事辦了,再將人納進來。
但對徐柳氏而言,這還遠遠不夠!憑什麼她徐容容臟了之後還能嫁進常興侯府?她要讓那個賤丫頭永世抬不起頭。
於是她瞞著常興侯夫人叮囑柳凝兒,一旦徐容容上鉤,便立刻引來庵中女尼撞破姦情,這樣一來,徐容容不死也掉層皮。
至於常興侯府會不會遷怒?
此事她做的乾淨,常興侯府能奈她何?
更何況,徐容容日後入了常興侯府,他們縱有天大的怒意也是磋磨在那賤丫頭身上,與她何乾。
於是她暗搓搓地誘使身邊的一位女眷開口:“住持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?”
住持一臉難色:“實在難以啟齒。”
這些日子,能往來韶華庵地人非富即貴,若是哪家的小廝丫鬟做了這臟事也是罷了,但若真是哪對貴人一時情動行此齷齪事,她可無法擔責。
更何況,韶華庵是先太皇太後禮佛的地方,臟了這處淨地,被宮裡知道怕是要問責的。
於是她不得不將此事說出來。
眾夫人聞言瞠目解釋,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女兒的方向,見到人在殿中,便又放下心來。
到了此時,徐堯堯終於知道自己母親在籌謀什麼。
她有些激動:母親下手,果然又狠又絕!恐怕徐容容此生再無翻身可能。
而被她惦念著的徐容容,此時正垂著頭,素裙淺衫,又梳著雙環髻,站在人群的後麵絲毫不引人注意。
旁人不識她,但肖夫人如何看不出,她思忖片刻後不動聲色的移到徐容容身前,以身型遮住了她。
住持說完後,殿內一片嘩然。
“豈有此理,何人敢如此大膽!”一位軍侯夫人大怒,“你且帶路,我要看看是哪家養出的畜生,敢在佛祖麵前行此苟且之事。”
常興侯夫人武薑氏心道不好,連忙勸阻:“算了,算了,能來這裡都是富貴人家,若是張揚出去豈不傷了人家的麵子?”
“常興侯夫人說得輕巧,我們俱是帶了女眷來的!今日之事若不查個清楚,萬一傳揚出去,大家還要不要活了?要知道舌頭根底下可是壓得死人!”
“誰說不是啊,好事之人這麼多,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?”
“正是如此,定要查個清楚!”
“……”
先前的軍侯夫人見狀,不再理會武薑氏,她隻看著主持道:“有勞帶路!”
而住持也巴不得能查清楚原由,以免得罪了貴人。
對軍侯夫人的要求,自然無有不應。
一行數十人,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向著廂房而去。
武薑氏落在人後,她一把抓過隨侍婢女:“快!快去通知世子。”
婢女知道輕重,趕緊避開人群跑了。
可還冇跑多遠,一枚玉扣淩空而來,正中她的太陽穴。
她就這樣瞪大了雙眼,慢慢倒下。
死不瞑目。
與此同時,一個麻布粗衣的男子從樹上落下,輕輕撿起手中的玉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