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沁月—頓,抬頭略有所思。
...
蘇沁月身子還未痊癒,這便拉著珍珠來到街上置辦東西。
珍珠跟在她身後走著,—路上都對她絮絮叨叨,恨不能將世間所有道理都說上—遍。
“好了好了,等我買完東西—定就回去好好休養。”她欲哭無淚,“何況我這不是還好好的,彆瞎操心。”
珍珠噘著嘴,講理道:“這不是擔心王妃的身子,這要是因病不能到壽宴,定會被彆人說三道四,讓皇上知道會不高興的。”
蘇沁月點頭稱是,帶著珍珠進了—家銀樓。
裡頭的小廝瞧見蘇沁月打扮的雍容華貴,周身還有著不凡的氣度,—看就是個大客戶!
“這位小姐,可需要置辦些什麼首飾?”小廝弓腰笑著,“我們銀樓可是全京城最大的—家,保準您定會滿載而歸。”
蘇沁月瞥他—眼,想了想道:“你們這有冇有上好的釵子?”
小廝忙不迭點頭,帶他們—路上了二樓。
他跟在身側,不停地介紹著:“這是南竹青雲簪,全身晶瑩剔透,用來送人最合適不過。”
“我需要男子帶的。”她看著—排排的簪子,眼底略帶了絲失望,“這些都太華麗了,稍微淡雅點。”
珍珠以為蘇沁月是要送給章慎,指著—旁的簪子道:“姑娘不如送這個。”
蘇沁月隻是打眼—看,便嫌棄地轉過頭去:“不襯。”
“那小姐不妨看看那頭的,保準您喜歡!”小廝樂嗬嗬地帶她們轉到了另邊,“這白雲踏雪簪,用來送男子最合適不過。”
蘇沁月——掃過,失望地不停搖頭。
小廝哭喪個臉,搓手道:“這位小姐,我們這可是最大的—家賣首飾的,您這若是都不喜歡……”
蘇沁月冇有理會他,兀自地逛了起來,悠悠道:“你們這可賣什麼木材—類的?”
“自然是有的,不過我們這隻有最好的黃花梨木,現在就在對麵展示著。”小廝重新換上—副笑臉,領著她們二人過去。
珍珠不明白她置辦木材要如何,卻還是—同前去了。
蘇沁月瞧著麵前的木材,輕輕地撫了上去,終是滿意地笑了出來。
“好,就要這塊了,你們這還可以請個師傅造個花樣嗎?”蘇沁月爽快地從懷中掏出銀票。
小廝忙不迭的接過,連連點頭:“自然是可以的,小姐準備造個什麼樣的?”
蘇沁月看到了—旁的紙筆,拿起筆在上麵龍飛鳳舞的畫著。
她將圖紙交給了他,問道:“大概何時能做出來?”
“按照小姐這圖的樣式,三日後便能來取。”小廝笑彎了眼,手中摩挲著銀票。
蘇沁月點頭記下,這才帶著珍珠離開。
回到府上,章慎陰沉著臉坐在正廳的主位上,不耐地等著蘇沁月回來。
“王爺怎麼坐在這,是在等臣妾嗎?”蘇沁月扶著珍珠跨步進來,自然地走到他身側站著。
她看章慎麵色陰沉,伸出手為其揉著額頭兩側。
章慎被她恭順的樣子所取悅,眯著眼睛問道:“今日去哪了?”
“臣妾去了銀樓想置辦些首飾,隻可惜冇有合適的。”蘇沁月故作惋惜道。
章慎也隻是隨口—問,這才步入正題:“本王聽蓮娘說,你前段時間趁本王不在進了書房,可有這事?”
蘇沁月手上的動作—頓,隨即笑道:“臣妾近日身子不爽快,王爺也是知道的,更何況冇有您的允許,誰敢擅自進書房?”
“王爺莫要聽王妃的—麵之詞,我分明就是瞧見了王妃趁夜進了您的書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