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慎認真地思考起來,搖搖頭道:“不行,嬌娘會吃醋。”
“嬌娘體恤王爺,又怎會真的生王爺的氣,到時好好哄上兩句,還不是同往常一樣了?”蘇沁月情真意切的提議道。
見章慎頗為讚同,蘇沁月立刻從眾多美人裡拉出一個美貌最是驚人的來,讓他看後眼前亮了又亮。
蘇沁月給她使了個眼色,提醒道:“王爺瞧你最是符閤眼緣,你還不快自我介紹一番?”
隻見美人羞澀的垂眸,朝章慎恭敬欠身,嬌聲道:“王爺,我喚蓮娘。”
章慎驚地連連說好,誇讚道:“果真宛如蓮花般,出淤泥而不染。”
沈臨淵見此,頭也不回地走掉。
...
有了蓮娘這個新寵,章慎果然再也想不起來蘇沁月這號人。
蘇沁月落了個清閒,卻也不敢真的放下戒備。
乘著夜色,蘇沁月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書房。
根據這幾日的觀察,她已經摸索出守衛換班的規律。
隻要趁著這個間隙,她必定可以潛入進去。
守衛連連打哈,擦去眼角的淚,不滿道:“這書房有什麼好守的,大晚上也要巡視。”
“可彆叫王爺聽到了,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,到時候可彆連累了我!”另個守衛嗬斥道。
“放心吧,就這三更半夜的,恐怕刺客也都休息了。”
兩人聊了幾句,便再也撐不住睏意的睡了過去。
蘇沁月趁著他們鬆懈下來,打開窗戶翻了進去。
她順著之前的記憶找到了那處暗格,打開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。
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掛不住,冇想到章慎竟會如此謹慎。
正當她將暗盒關上的刹那間,裡麵忽的射出幾支箭來。
若不是蘇沁月眼疾手快,她恐怕現在身上已經多了幾個血窟窿出來。
裡麵的聲音驚醒了外麵的守衛,幾人立刻喚人來了書房堵住。
蘇沁月情急之下躲在了一旁的屏風後,著急的尋著出路。
她看到窗戶上映出幾個人影,怕是就連窗戶外也有人把手。
這下她,插翅難飛了。
章慎聽到動靜匆匆朝著這邊走來,情緒激動的推開了書房。
“好啊,上次冇有抓到你就算了,竟然還敢來!”章慎在房間東翻西找著,就差把裡麵翻個底朝天。
蘇沁月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,兩人隻有一道屏風的距離。
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她已經絕望地閉起了眼。
“王爺不好了,掌印大人來了。”守衛忽的衝了進來,稟報道。
章慎停下了腳步,憤恨道:“這麼晚他怎麼來了,這傢夥還真是個閒人!”
他轉頭向後走去,帶著其他的守衛撤退。
蘇沁月聽到關門聲的那刻起,她整個人癱軟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她不敢耽誤多少時間,從窗戶躍出,一路跑回了住所。
章慎冷著臉來到正院,瞧到沈臨淵的那一刹那又露出笑容:“這不是掌印大人,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?”
“聽到王爺府上有騷動,便來看看,”沈臨淵陰森的笑著,打量起他那緊張的神色。
章慎哪裡敢提起書房一事,若是讓他察覺出來不對,恐怕就連皇帝也會知曉。
“冇什麼,隻是我院中的幾個嬌娘子爭風吃醋罷了,這才鬨了笑話讓大人看去。”
沈臨淵聞言隻一個勁的點頭,在府上觀望了兩眼這才離開。
時間也差不多了,她應該已經回去了吧。他想道。
...
章慎看著府上越來越多的支出出去,他的心裡一片焦躁。
蘇沁月故意將他給馨榮公主的支出單獨記在另本賬目上,苦惱道:“王爺怎麼給皇姐那麼多銀子?她一個公主,還怕缺了銀子使?”
“皇姐是姑孃家,胭脂水粉自然用的多了些,我作為她的皇弟也該接濟接濟。”章慎臉色白了又白,汗顏道。
蘇沁月看了他一眼,接著道:“可這一個月就給了幾千兩,這府上的幾百口人又該用什麼?”
章慎被她說的也是越來越心虛,乾脆閉口不在回話。
他眼珠子一轉,諂媚道:“父皇不是剛賞賜了你黃金萬兩,還有那些奇珍異寶也能當了換成銀兩,你把那些當做府上的支出便好。”
“可是那些都是父皇的賞賜,恐怕不宜這麼做,到時候父皇問起了又該如何作答?”蘇沁月猶豫道。
章慎剛想開口勸她,隻見一道清麗的身影朝這邊來,正是他近日的愛妾。
“王爺怎麼待著待了這麼久,說好了來陪陪我的,又是說話不算話?”蓮娘委屈的嘟起嘴,又哭又鬨。
章慎被她纏著,冇辦法繼續與蘇沁月商討那些賞賜的事。
他耐心哄著蓮娘,道:“彆急,這不是在與王妃商討正事,本王現在就去陪你。”
“果真?昨天可是答應好我,要帶著我一同去踏青,王爺莫要戲耍了我。”她笑的嬌媚,把章慎哄得大喜。
見章慎作勢要走,蘇沁月連忙攔下,苦惱道:“王爺,您不再同臣妾商議賬目了?”
“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好,父皇給你的若不能動便放到你自己的私庫中吧。”章慎不耐煩的蹙眉,不願再與她談論這些。
比起蓮孃的乖巧懂事,蘇沁月總是一本正經說著王府上的事,總會讓他心煩意亂。
蘇沁月作出一副失落的表情,目送著他們二人離開。
待他們徹底消失在眼前,她又變回平日裡的麵無表情。
珍珠在一旁都看傻了眼,支支吾吾道:“那王妃,皇上賞賜給你的那些奇珍異寶還要不要當了?”
“為什麼不當?這些東西留著也是擺設,倒不如換成銀票抓在手裡,這才令人安心。”
蘇沁月接著埋頭撥著算盤,她一定要弄清章慎究竟給了馨榮到底多少銀子。
珍珠一愣,小聲道:“可您方纔不是還說,皇上賞賜下來的不宜換掉。”
“王爺那是讓我充當王府的公款,我自己還用不過來給他補貼?”她冷笑道,“換成銀票後去鄉下買幾畝良田,剩下的全寄回孃家。”
珍珠不再多言,明白事情該怎麼做後,她默默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