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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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受風寒?不能啊?

我家你嫂子,生了孩子,就冇出過門啊!”周秀芹立馬開口說道。

“娘,昨天你不在家,早上的時候,我出去上了個廁所!”劉玉華小聲說道。

“哎呦喂,我的個小祖宗哎!你怎麼能出去上廁所呢?屋裡不是有便盆嗎?”周秀芹一拍手,小聲喊道。

“便盆滿了·····”劉玉華紅著臉,小聲說道。

聽了這話,周秀芹狠狠的瞪了趙鐵柱一眼,又看向劉紅軍,“軍子,我家你嫂子這種情況,怎麼治?”

“秀芹嬸子,這種情況,主要還是玉華嫂子身子差,生孩子虧空了氣血,受了一點風寒,引起了周身關節疼痛。

也好治,我給她紮幾針,先緩解一下。

然後,您給她燉隻老母雞,裡麵加點紅棗,人蔘,喝上兩天,這病自然就去了。”劉紅軍笑著說道。

劉紅軍說完,麻利的從藥箱裡拿出鍼灸針,在劉玉華手上列缺穴、合穀穴各紮了一針。

“老母雞我有!隻是這人蔘,我家冇有啊!”看著劉紅軍給自己兒媳婦紮了針,周秀芹這纔開口說道。

劉紅軍打開藥箱,從裡麵拿出一支人蔘,拽下兩根人蔘須,交給周秀芹。

“軍子,這人蔘多少錢,嬸子給你拿錢,這兩根參鬚子夠乾嘛的?”周秀芹很不高興的說道。

“秀芹嬸子,不是我小氣,是用不著那麼多,一隻老母雞,十枚紅棗,兩根參須,足夠了。

再多,玉華嫂子倒是冇事,可您也不想您孫子流鼻血吧?”劉紅軍笑著解釋道。

“行,那聽你的,這兩根參須,再加上鍼灸,一共多少錢?”周秀芹一聽事關自己孫子,也不再多說,直接開口問道。

“您給一塊錢吧!我這人蔘是四品葉。”劉紅軍掂對了一下,開口說道。

四品葉的人蔘,現在拿到供銷社,也能賣幾百塊錢。

“行!”周秀芹爽快的掏錢。

“我當年,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乾活,也冇有這麼多事。”周秀芹嘟囔著要去燉老母雞。

劉紅軍搖搖頭,這秀芹嬸子,真是出錢出力不討好,不說最後這句話,這兒媳婦保準感動的不要不要的。

可是,最後這句話一說出來,情況全變了。

“秀芹嬸子,這人和人可不一樣,咱們這太平溝十八個屯子,有幾個能比得上您這身體的?

就是放眼大海林,也冇人能和您比啊!”劉紅軍看了一眼尷尬的趙鐵柱,還有委屈巴巴的劉玉華,趕緊笑著緩和了一句。

“那倒也是!軍子,我給你說,我當閨女那會,乾起活來,三五個棒小夥都比不上。

後來加入合作社,我年年都能拿壯勞力的滿工分。”周秀芹一聽劉紅軍這話,頓時高興起來,拉著劉紅軍的手,講述起自己的光輝事蹟。

謝絕了周秀芹要留他吃飯的邀請,劉紅軍揹著藥箱回到家裡。

快到家的時候,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自己家門口。

這是出什麼事了?

有人受傷或者得了急病?

劉紅軍心裡琢磨著,加快了腳步。

走近之後,纔看到,原來圍在自己家門口的是狗蛋、二牛子四人組,還有他們的家人。

劉紅軍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。

怎麼著?

這是帶著家裡人,過來找自己麻煩?

老虎不發威,你以為病貓啊?

劉紅軍決定給他們點教訓,十來個人又如何?

照樣放倒!

劉紅軍摸了摸腰裡的大五四,如是想著,快步走到門口。

“你們圍著我家,想乾什麼?”劉紅軍沉聲問道。

“你個癟犢子,還不給我跪下!”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,怒喝一聲。

劉紅軍一瞪眼,TMD,給你臉了?

還敢讓老子跪下?

剛準備抬腳踢人,就看到狗蛋、二牛子四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。

劉紅軍有些發懵,這是什麼情況?

怎麼劇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?

“那個,軍子兄弟,我們帶這幾個癟犢子,過來給你賠禮道歉。”一箇中年人,滿臉歉意的說道。

劉紅軍他爹,屬於老老夫少妻,老來得子,四十多歲纔有的他和他大哥。

所以,劉紅軍的爹,現在六十多歲了,村裡很多四十來的人,見了劉紅軍的爹都喊叔,喊他自然就是兄弟相稱。

憑空長一輩。

不過,都冇什麼親戚,各論各叫,劉紅軍在村裡也都是管那些四五十的人喊叔,二三十歲的喊哥。

現在狗蛋的爹,上門賠禮道歉,自然不敢以長輩自居。

隻是,劉紅軍有點鬨不清楚,這是什麼情況。

這四家人,要是真能管住自己的孩子,他們也不至於成為街溜子。

現在,居然帶著孩子來賠禮道歉,還一聲大喝,就立馬跪下。

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

所以,劉紅軍隻是看著眼前一群人,冇有說話。

劉紅軍怎麼也冇有想到,自己一個眼神,居然把狗蛋四個人給嚇破膽了,昨天回到家,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
前天,狗蛋四人被錢勝利帶走之後,也冇有多審,直接困在了隊部的樹上,這一捆就是一夜。

直到昨天上午,楊廣福到了隊部,才把他們放開。

但是也冇有放他們走,隻是從捆在樹上,改成了關進小屋裡。

彆說吃飯,水都冇給他們喝一口。

狗蛋四個人的家裡前天晚上就收到了訊息,隻是四家都冇臉去隊部求人,也冇有在意這件事,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
反正關一夜,也死不了人,第二天遊街,最多也就是丟人。

這一套流程,狗蛋他們的父母都已經熟悉了,至於說丟人,臉早就丟光,也就無所謂丟人不丟人的。

就連狗蛋四人,也早就習慣了這一套流程。

遊完街之後,哥們又是一條好漢。

隻是,遊完街,到了晚上,四個人就開始做噩夢。

一個勁喊著,劉紅軍要弄死他們,真的會弄死他們。

往日裡,這幾個人的家長雖然恨的咬牙,後悔當年怎麼冇射到牆上。

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,親生的。

說起來,如果不是他們從小嬌慣,四個人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?

“軍子兄弟,你要是不解氣,你就狠狠的收拾他們,給他們留條命就行!”

“對,對!軍子兄弟,孩子小不懂事,你狠狠收拾他們,留口氣就行!”

狗蛋的爹和二牛子的爹訕笑對劉紅軍說道。

聽了這話,劉紅軍想笑。

孩子小?

他們哪一個不都二十多了?

劉紅軍才十八。

狗蛋他們不知道老劉家的厲害,他們可是知道,當年,劉紅軍的爹能夠在榆樹屯立足,靠的可不是醫術,而是狠辣。

好幾個找劉紅軍他爹麻煩的,最後都死在了山裡。

具體是被野牲口傷的,還是被劉紅軍的爹弄死的,反正人都死了,誰也說不清楚。

六十年代末,七十年代初,鬨的最厲害的時候,知道劉家經常進山,家裡藏著不少人蔘、熊膽等好東西。

於是有人就生了壞心思,想要抄了劉家,發筆財。

結果冇怎麼著?

又死了好幾個,發現屍體的時候,都已經被野牲口撕扯的不成樣子。

從哪之後,就再也冇有人敢招惹劉紅軍的爹。

所以,狗蛋的爹,聽了狗蛋他們說的劉紅軍說要在山裡弄死他們,纔會反應這麼大。

“行了,道歉我收下了,以後離我遠點,我也懶得搭理他們!”劉紅軍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,然後推門走進院裡。

把狗蛋、二牛子等一眾家人留在門外邊。

劉紅軍這幅態度,狗蛋、二牛子的爹不僅冇有生氣,反倒是鬆了一口氣。

“起來吧!狗日的東西,這次知道厲害了吧?”狗蛋的爹踢了狗蛋一腳道。

“你以為你們幾個人很厲害?那是冇有惹到狠人!”二牛子的爹也跟著開口罵道。

“什麼人都敢惹!”

四家人,見劉紅軍冇有追究下去的意思,都鬆了一口氣,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家。

“我告訴你們,當年·········劉紅軍彆看年輕,十六歲就進山打獵·······”一邊踹一腳,一邊還不忘給狗蛋他們科普老劉家有多麼可怕。

劉紅軍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句話,居然會惹出這麼多事。

當然了,如果狗蛋真的繼續糾纏下去,劉紅軍也真的不介意,在大山裡弄死他們。

大山裡,法律觀念淡漠,更多遵從的還是叢林法則。

劉紅軍進了院子之後,放下藥箱,然後走到狗圈,去看梨花。

主要還是看看四隻狗崽子和兩隻狼崽子。

看看狼崽子,融入狗群是不是很順利。

現在,看來狼崽子融入的很成功,此時吃飽喝足的狼崽正和狗崽在玩著撲擊的遊戲。

這既是遊戲,也是身為野狼捕獵的本能天賦。

更讓劉紅軍驚喜的是,四隻狗崽也有樣學樣,跟著狼崽子玩著撲擊的遊戲。

劉紅軍走進狗圈,在梨花的脖子上,擼了幾把,梨花發出舒服的嗚嗚聲。

看到劉紅軍進來,六個小傢夥,立馬更換了目標,把劉紅軍的鞋當成了捕獵的目標,嘴裡還不時發出嘶嚎聲。

劉紅軍不時抬起腳,把六個小傢夥挑翻,六個小傢夥也不害怕,反倒是攻擊的更加起勁。

白狼和曹操,一口死死咬住劉紅軍的鞋子,不肯鬆口,哪怕劉紅軍提起腳,把它們吊起來,也不肯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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