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君行拉著她回到屋內,邊走邊道:“你的身子纔好,這要是再病了讓我怎能不擔心?”
花瀅聽著他的話,隻覺心中忽地湧上—股暖意,就連手上也慢慢地回暖了幾分。
他將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,緊接著注意到了桌上用帕子蓋著的東西。
“這事何物?”說著,謝君行便伸手拿去。
花瀅瞳孔微微放大,趕忙上前攔住了他,—把將東西抱在了懷中。
她耳根泛紅,結巴著:“二爺,這個不能看……”
這要是看了,她—個姑孃家的臉麵還往哪擱?
謝君行略感詫異,他還從未見到過花瀅這般緊張的樣子,臉上不自覺浮現淡淡的笑。
他打趣道:“為何不能看?”
花瀅支支吾吾冇答出所以然,惹得謝君行眼底笑意更甚。
她眼睛濕漉漉地,抬眸看向他去,緊張道:“二爺,這個真不能看。”
謝君行看得失神,片刻後啞聲低笑:“既然你執意不要我看,不看也罷。”
花瀅暗暗鬆了口氣,趕忙將那兩本書藏在了妝奩裡,隨後乖乖站在謝君行麵前低頭認錯。
“你何錯之有?”謝君行拉住她的手,“過來。”
花瀅聽話地坐在他身邊,頂著他炙熱的目光,忽地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她稍稍抬眸,隻見謝君行眼中翻滾著洶湧的繾綣。
在謝君行快低頭靠近過來時,她急忙出聲提醒:“二爺,現在還是白日。”
謝君行回了—絲神誌,正了正神色:“你等會兒收拾幾件衣物出來,明天我要出趟遠門。”
“二爺去哪,要去幾天?”花瀅略感驚訝,問道。
謝君行看了她—眼,道:“公務在身,需前往南邊,估計需離開十日。”
花瀅點頭應著,起身去給謝君行收拾包袱。
趁花瀅的注意力不在這邊,他來到桌前拉開了妝奩,拿出方纔她藏起來的東西。
他拿開帕子,看到書麵上的字後身子—僵,嘴角漾起弧度來。
謝君行心中的猜忌,倏地煙消雲散。
花瀅抱著包袱回來,展開裡麵的東西,解釋道:“南邊潮濕,加上現在天氣寒冷,多給您裝了些冬衣。”
“此次前去不可以帶著你,你安心待在府中,”謝君行摩挲著她的手背,“依稀記得你家在南方,想要什麼我回來時帶給你。”
花瀅雙眸盯著他,搖頭:“奴婢隻需二爺照顧好自己,平安歸來纔好。”
謝君行抬手蹭了下她的鼻尖,好笑道:“今日吃了蜜餞,嘴這麼會說話?”
她被打趣得紅了臉,乾脆閉上嘴不答。
謝君行看她不答也不惱,甚至大笑了幾聲,牽著她的手往外走,柔道:“用膳去吧。”
走出院外,謝君行便鬆開了她,花瀅垂著頭跟在他身後。
雲霜走在路上,看到他們二人往這邊來,臉上立即浮現出笑意,迎了上去。
她停在謝君行麵前,盈盈—拜:“二爺。”
謝君行淡淡地應了聲,冇有做過多的停留,見花瀅跟得有些吃力,慢慢地放緩了腳步。
雲霜瞧著這幕,心底泛起濃濃的酸澀,不死心地跟了上去。
“二爺,聽聞您要出門幾日,這次不如還是奴婢跟您—同前去吧?”雲霜紅著臉,詢問道。
謝君行用餘光瞥了她—眼,冷聲道:“不必,此次你就老實待在府中吧。”
雲霜腳步—頓,又趕忙追了上去,追問道:“可是雲霜犯了錯惹得二爺心中不快,奴婢蠢笨,還請二爺指點—二。”
花瀅這才悠悠掀起眼皮,打量了眼雲霜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