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裡也是乾這些活,怎的今日就這麼的生疏?”謝君行笑著打趣道。
花瀅手上的動作一頓,輕聲答道:“恕二爺饒了奴婢。”
謝君行垂眸看她一眼,淡道:“無妨。”
待謝君行身上隻剩下裡衣,花瀅又像個木樁子杵在他的麵前,動也不敢動。
他心中微有不喜,趁著花瀅走神之際,彎腰把人打橫抱起。
花瀅感受到了失重感,低低地輕呼一聲,下意識地用胳膊摟住他的脖頸。
謝君行被她現下的樣子取悅,冷峻的臉上又染上淺淺的笑意。
“莫要抗拒我,可好?”謝君行柔聲問道。
花瀅雙眼逼出一滴淚花,盯著他的雙眼重重點頭。
謝君行輕手輕腳地將花瀅放在了榻上,隨即抬手勾住了她的衣帶,稍一用力後,衣帶緩緩解開。
花瀅感受到身上的涼意,忍不住瑟縮了一下。
她製止了他的動作,抬起微紅的雙眼,堅定道:“二爺,奴婢自己來。”
“好。”謝君行微頓,啞聲笑道。
花瀅低頭解著身上的衣物時,謝君行便這麼直直地盯著她,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。
等她身上隻掛著肚兜,他這才坐在她身側,親昵地挑起她一縷青絲放在鼻下嗅著。
“二爺……”花瀅臉上爬上一抹紅暈,支吾著喊他。
謝君行定定看她,張開薄唇:“你可願?”
想起上次的纏綿,她雙眼含淚地度過一晚,謝君行不想她這次也是如此。
花瀅沉默半晌,輕輕地點頭,道:“願意。”
謝君行緊皺的眉舒緩開,強壓著內心的喜悅,將人摟在了懷中。
外麵冇有征兆地下起了毛毛細雨,掩蓋住了房中的聲音。
謝君行垂頭看著圈在懷中的人,躬身在她額間落下繾綣的吻。
“二爺……”花瀅啞著聲音喚他,雙手死死箍著他的腰肢。
這次雖比頭一次溫柔,可她還是心有餘悸。
謝君行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害怕,柔聲安慰:“花瀅,莫怕。”
半夜已過,房間裡的油燈終於熄滅。
花瀅側頭看著身邊已經沉沉睡過去的男人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雖選擇跟著謝君行,但不知自己選的路是否正確。
若謝君行願意與她相敬如賓,未來主母也是個好說話的,那自然是件極好的事。
可要是與她想得截然不同,那她未來的處境又該如何?
她思及此處,眼皮越來越沉,旋即睡了過去。
……
翌日花瀅醒來時,屋裡已經冇有了謝君行的影子。
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褥子,也隻是摸到了一手的冰涼。
花瀅起身穿好了衣裳,剛準備撤下榻上的床單和被褥時,外麵傳來了叩門聲。
她前去開門,隻見徐嬤嬤一臉愁容站在她麵前,手上還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。
“嬤嬤,您怎的來了?”花瀅挽住她的胳膊往裡走,招呼著她坐下。
徐嬤嬤坐在椅上,把手上的藥碗放在桌上,苦笑道:“過來看看你罷了。”
花瀅聽她話中有話,頓了頓:“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,哪裡需要同我拐彎抹角?嬤嬤有話直說便好。”
“如此我也就跟你直說了,”徐嬤嬤艱難地開口,“你可看見了這碗湯藥,這是給你的。”
花瀅的目光落在了那藥碗裡,像是想到了什麼,臉色變得煞白起來。
她哆嗦著嘴唇,道:“莫非,這碗裡是……”
“不錯,這是避子湯。”徐嬤嬤點頭,承認了下來。
花瀅抬起眸子,心涼了半截:“這難不成是二爺給的?”
徐嬤嬤搖了搖頭,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:“傻孩子,這是我給你的,並未受到彆人的指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