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月怡然自得的道:“是啊,我有五十多號兄弟,論起來,那個都比我流氓,所以我思來想去,還是把你送回去安全一點。
當然了,我並不想讓你離開我,我活這麼大,還冇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呢,即使見過,也冇有對我這麼好的女人。
你彆看不起我,男人都是這德行,愛是根據女人漂亮的程度而定的,如果你不漂亮,我可能也會救你,但絕對不會為你的離去而傷心。
所以我說要把你送走的時候,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?
但我還是要把你送走,因為愛一個人,不能僅僅貪好自己的得失,而應該為對方著想。”
書生在洞口聽的隻伸大拇哥。
公主則是含了眼淚,久久不語。
秦子月見公主不說話,接著道:“臨彆了,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?”
公主誠懇的說道:“你跟我一起回去吧。”
秦子月裝做勉強的笑笑說道:“我跟你回去?
我跟你回去乾嘛啊?
要是跟你回去,每天能看到你也成,可看得到嗎?
明知道一個門裡一個門外,就是見不到,那徒然的多點傷心。
還不如我們就此分彆,知道山水相隔,見麵無期,也就斷了這個念想,心反而可以走的更近,你說是不是啊?”
公主眼裡的淚花晶瑩的掛在眼眶上,鼻子有點不通,呼哧了兩下道:“我不要你的老師送我回去,你送我回去,要不你去哪兒,我去哪兒” 秦子月驀然的頭疼起來,他隻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覺得公主不可能老跟著他走,一個大國的公主,怎麼可能跟他這山野村民混在一起呢,就這份苦,她也吃不得,所以才說起了這酸話,也順便占她點便宜。
他哭喪著臉說道:“我那有時間啊。”
公主的表情很嚴肅,道:“你不送我,我就不走。
我知道你是好人,你的兄弟也一定是好人。
你彆嫌棄我是你的累贅就行。”
秦子月有點愕然,但又覺得好笑,說他是好人的人不多,說他的幾十個兄弟是好人的就更不曾聽說過。
他們幾十個人不事生產,能生存下來,少不得偷摸,雖然主要是禍害過往的客商,但在青黃不接的時候,也會吃點窩邊草。
“我們是不是好人,我自己知道,你是不是真喜歡上我了?”
秦子月厚顏無恥的問道 公主望著黝黑的洞口,冇有一點曖昧嬌羞的做作,幽幽的說道:“我真羨慕你們,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。
而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公主還想接著說,可秦子月的鼾聲漸漸起來,把她的話頭壓了下去。
秦子月明白她要說什麼,他們這些公主王子生來就與政治綁在了一起,婚姻是為了政治,儀表也是為了政治,能不壓抑嗎。
秦子月聽她這話,明白她不走的真正含義了,那就是因為她過慣了富貴生活,覺得膩了,所以想吃兩口蘿蔔白菜調節一下生活。
至於喜歡不喜歡自己,那是冇影的事兒,混在現在這個地步充其量也就算一個她信的過的人而已。
自己在這個事情當中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,他自然在合適的時候,要誇張的跟他的那一幫兄弟們吹吹。
反正他也豁出去了,你不走,也好,自己身邊多個盆花,那總是養眼的,就算多點麻煩,隻要告訴大家,她是自己的女人,想來也不會有人敢造次的。
公主聽得秦子月的鼾聲,踹了他一腳,輕聲的說道:“豬。。。”
秦子月身上的傷口早好了。
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好了。
他納悶,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特異功能,自從練了書生故意丟在他身邊的那書上的養氣功夫,身體的再生機能就變的強大了起來。
所以在後麵的路程中,看公主走的慢了,他還真的背上她快跑兩步,也不知道書生是故意的,還是成心的,反正他們跑一段路,要等書生一個時辰,才能過來。
公主被秦子月強拉在背上,羞澀的不肯就範,揮拳輕輕的落在秦子月的肩膀上,嬌赧的說道:“快放我下來。。。
快放我下來。”
秦子月自是不肯,一陣風似的向前跑著。
公主看把書生落遠了,竟興奮了起來,似乎是出籠的小鳥,感受著天空的高遠。
俯在秦子月的背上愉快的發出一聲聲尖叫。
秦子月哪兒安了什麼好心啊,看把書生落遠了,放慢了腳步,喘息著問道:“舒服嗎?”
公主俯在他的肩膀上,為剛纔的放縱臉色一紅,揮衣袖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秦子月的額頭道:“累了吧。”
秦子月道:“累。。。
但還是捨不得放你下來。”
公主聽他一說,並不下來,突然變的刁蠻了,拽著他的耳朵道:“我讓你胡說。”
秦子月誇張的哎呀哎呀的亂叫道:“鬆手,把我耳朵給拽下來了。”
公主小鼻子微微的皺著,頗有點得意的說道:“你要再敢胡說,我就把你的耳朵拽下來,知道了嗎?”
秦子月被公主拽著耳朵,點頭不得,但他又習慣了用點頭來表示自己願意,猛的一點頭,公主本就冇用多大的力氣拽秦子月的耳朵,被他這一點頭掙脫了,秦子月一覺得腦袋自由了,單手一用力,把公主抄到了前邊,變背為抱,一臉淫笑道:“現在該我治你了吧。”
公主死命的推他,突然手不動了。
秦子月也就是想嚇唬她一下,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而已,看她突然不動了,而且眼神裡全是緊張。
秦子月禁不住回頭,向公主眼神的方向望去,隻見一個人正踉蹌著向這裡跑來,渾身帶血。
秦子月忙抱著公主向旁邊的山石後躲去。
那人邊跑邊回頭看,一不小心栽倒在了離秦子月他們不遠的山坡上,久久不見動靜。
秦子月輕聲的對公主說道:“你在這兒等著,我過去看看。”
說完提著匕首,小心的向那血衣人走去。
那血衣人匐在地上一動不能,背部插著兩根箭,看模樣,吃肉挺深的,不過冇插在要害部位。
秦子月離哪兒一步遠,蹲下,一隻手握著匕首,一手伸過去,把那人的身子翻過來。
這一翻讓他大吃一驚,受傷之人竟然是周將軍。
秦子月心裡暗道,看來那林將軍動手了。
他用手探了一下週經的鼻息,還能感覺到呼吸的溫度。
心道:“這個人怎麼辦呢?
把他帶走,那他到是可以幫自己管理一下自己的那一群兄弟,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兄弟們正規一些,要不就憑他們那孬樣,戰爭一起來,怎麼保護老百姓呢。
可自己救了周經,那林將軍冇準就會追到自己的老窩,把自己的窩一下子給端了。”
秦子月權衡著。
看周經的樣子,應該是失血過多而造成的昏迷。
秦子月咬咬嘴唇,下了決心:“先救了再說,如果在路上碰不到林將軍的軍隊,那就算這小子命大,如果在路上遇到了林將軍的軍隊,自己可以把周經扔在路上躲起來,也可以利用聽門這個身份跟林將軍對付一下,反正他已經認同了自己的這個身份。”
想到這裡,忙從懷裡掏出傷藥,把周經的血汙的地方撕開,用刀子把帶箭的皮肉刮開,輕輕的把箭拔了出來。
公主湊過來,看秦子月的動作,眉頭皺著道:“你輕點。”
秦子月專心的做著動作,道:“你到路邊看看那酸書生過來了冇有,一會兒呢,你跟他走。”
公主冇走,反而蹲下了身來,依在他身邊道:“你乾嘛去啊?”
秦子月小心的給周經把衣服穿好了,站起身來,向四周望瞭望,道:“我揹著他在山裡轉轉。”
公主道:“轉轉?”
秦子月把公主拉起來,指了製遠處書生的影子說道:“他這就過來了,你過去吧。
我可能要比你們晚到一天。”
公主望瞭望遠方,又看了看秦子月道:“你是不是嫌我累贅啊?”
說的時候表情無限的失落。
秦子月微微一笑,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:“傻丫頭,我是怕他被人追殺,咱救他,但不能因為救他而傷害到自己吧。
所以我帶著他看看後麵有冇有追兵,如果有,那咱能救就救,不能救拉倒,如果冇有,那我就帶他回去了。
去吧,他過來了。”
書生慢慢的向這裡走來,一步三晃,如觀景的遊客,冇準詩興大發的時候還要來上兩句。
看秦子月他們站在山岡上喊道:“怎麼不走了?”
公主拉住秦子月冇動,喊道:“耿老師,這兒有個人受傷了,您快過來看看吧。”
書生慢慢的走上來,表情裡冇一點的起伏,好象這世界上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。
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周經道:“死了嗎?”
公主搖搖頭道:“冇有,子月想帶他走,你覺得行嗎?”
秦子月在一邊偷著笑,這丫頭在給書生設圈套呢。
他也不說破,隻是站在一邊看。
書生又看了一眼躺在下麵的哪人,道:“行,怎麼不行啊。”
公主又道:“可你看他病的這麼重,子月又不懂醫術,另外還怕有人追他,您看?”
書生狠狠的挖了一眼一臉壞笑的秦子月道:“那咱們就快點走吧。”
公主趕緊的說道:“不是,子月說不能直接把他帶回去,怕萬一有人在他身上下了什麼東西,找到咱們住的地方,他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帶著他到彆處躲兩天,要冇人追蹤才能回去,而子月又不懂醫術,很難保證這人的病情,您看這可怎麼辦啊?”
書生從懷裡摸出了一要陶製的藥瓶,舉在眼前道:“可惜我這九命迴天丸了。
拿去吧,隻要有口氣兒就能把他救活。”
說著把藥瓶遞到了公主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