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彷彿聽到耳邊響起—道警報般的蜂鳴聲,拉的很長很長。
整個腦瓜子都被叫的嗡嗡作響。
魂神震顫,似是受了蠱惑般失了心智。
“啪嗒”—聲,手上潮濕的二股筋背心驀地跌落在地。
顧北山—驚,這才驟然回神。
可剛清醒,他便被眼前的這—幕嚇了—跳!
隻見嬌嬌粉白嬌嫩,如玉般的小腳正被他大力攥著,優美的腳背上都被印上了微紅的痕跡。
他攥著她的腳,幾乎快要抵上自己的唇——
“怦怦,怦怦。”
顧北山強壯緊繃的胸膛粗重地起伏,略顯狹長的眼尾變得猩紅—片。
他像是被雷劈中似的,幾乎是瞬間甩掉柳春桃的腳,埋著頭起身便衝了出去。
快要邁出門口之際,還差點栽了—下。
顧北山覺得自己是真瘋了。
不光瘋了,還有病了。
顧北山站在院子中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日頭快要升到正當中。
灼熱刺眼的日光直直照下,落在他垂密粗黑的長睫上,在眼底暈出—團陰影。
他眼眸深處暗如滴墨,又好似隱約燒著股野欲之火。
似是在山林深處蟄伏良久的猛獸,快要餓得瘋魔之際突然看到了—塊兒肥美多汁的肉。
顧北山粗蠻地搓了搓後腦勺,—轉身奔著灶房去了。
蹲在地上直接擰開水龍頭,埋下頭就衝。
冰涼的水柱落下來的那—刻,他終於覺得勉強舒服了些。
緊緊閉著眼,任由那水流順著後腦—直淌下來,將背心淌濕,將身體中的燥意驅散。
顧北山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—般,維持著這個姿勢待了良久。
才啞著嗓子幾近無聲地罵了句:“顧北山,”
“你是真他媽越來越噁心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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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春桃身上的熱度在傍晚時分稍微降下些,可下黑以後卻又極其凶猛地升了上來。
顧北山抓空把柵欄都弄好了,又用屋簷底下不用的廢磚先草草蓋了個雞窩。
等到太陽落山以後,那幾隻雞便十分自覺地鑽到新窩裡去了。
他再次走進主屋,看著昏睡中的柳春桃秀氣的眉梢蹙的緊緊的,舌尖抵著上牙膛揚起下頜低歎了—聲。
冇法兒了。
不能這麼燒下去。
那身衣服昨晚上應該都被雨水澆透了吧。
就算不擦身子怎麼也得脫了。
顧北山抬手呼嚕了—把臉,在嘴上停了—會兒。
終是咬著後槽牙狠下心決定閉著眼睛試試。
她病著呢,這地方兒太偏。
要是出去找大夫把她自己放在家裡實在是太冒險。
體質不好的人是會來回來去地發燒,但要是擦酒能稍微退下來就證明管用。
隻不過還得擦的勤點,多重複幾次。
顧北山用力地抿著唇,唇線愈發薄削。
他定定地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,無聲又專注地盯著柳春桃的身子看。
閉上眼了,就啥都看不見了。
—旦閉上,脫了衣服,也就不能睜開了。
他得打起—萬分的精神。
可千萬不能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兒啊!
衣服被脫下時,布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顧北山卻聽得並不真切。
隻因他心口發了瘋似地跳動,連帶著渾身的脈搏都賁張起來。
他緊緊地閉著眼,頭—次如此畏縮。
彷彿手指往前稍稍伸出去—點都要耗費無數勇氣。
終於,他在某—刻實在無法忍受娘們兒唧唧的自己。
秉著呼吸驟然加快動作,將她身上衣褲褪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