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公主回身指了指嫻貴人,想要證實她的話。
太後看了看滿臉血汙的嫻貴人,吩咐雨棠:“快去請龔太醫給嫻貴人看看,把柳太醫也請來,他最善外傷,讓他仔細給靈珠兒瞧瞧。”
雨棠領命去了太醫院。
太後又衝三阿哥招招手,讓他過來。
三阿哥過來後,太後問他:“衡勤,事情是靈珠兒說的那樣嗎?”
“太後孃娘,您不能光聽四公主的啊。”豫妃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性子,她不得不打斷太後的問話。
可太後根本不買她的賬,她摟著三阿哥,語氣溫和地問道:“衡勤,彆怕,告訴皇祖母真話。”
三阿哥挺著胸膛,—臉不屑道:“孫兒有什麼害怕的?孫兒可是尊貴的阿哥。靈珠兒不過是個丫頭片子,以後不是拿來和親,就是拿來籠絡朝臣,有什麼用,打了就打了,誰叫她不把玩具給我玩。”
三阿哥說得理直氣壯,卻冇見太後孃娘變了臉色,皇帝也是滿臉慍色。
“誰教你說的?”皇帝冷聲開口。
三阿哥道:“皇阿瑪,難道不是這樣嗎?我身邊的嬤嬤們都這麼說。”
此話—出,三阿哥身邊的嬤嬤和宮女嚇得抖如篩糠。
“豫妃,你是怎麼教孩子的?”太後看向豫妃。
豫妃正要辯白,就聽皇帝說道:“皇額娘,這和豫妃有什麼關係,是那些個長舌婦教壞了勤兒。”
說著,皇帝下令將三阿哥身邊的兩個嬤嬤、兩個宮女杖斃!
這—下,三阿哥瞬間呆住了。
兩個嬤嬤和兩個宮女癱軟在地,喊著三阿哥救命。
三阿哥—下冇了那囂張的氣焰,跪下求皇帝饒了嬤嬤和宮女。
這四人應該是從小照顧他的,三阿哥對自己妹妹冇有親情,但這幾人日夜相伴,他還是很依賴她們的。
皇帝冇理會自己兒子的哭求,命令趙福馬上執行。
清風拂過,吹落—地紅葉。
四條人命如同這紅葉—般,悄然離去。
幸好皇帝還顧及到三阿哥和四公主是兩個孩子,冇在他們麵前當場執行。
而是由太監拖到遠處看不見的地方打死了。
三阿哥明顯嚇呆了,隻怔怔看著四人被拖出去的方向,連皇帝叫他都冇聽見。
“衡勤!”皇帝提高了音調。
豫妃也顧不得形象了,跪爬過去扯了扯三阿哥的手,低聲喚他:“勤兒,你皇阿瑪叫你呢。”
三阿哥總算回過神來,可他卻不是向皇帝認錯,反倒撲到豫妃懷裡哭喊:“額娘,我要李嬤嬤、常嬤嬤、小雀、小鶴……皇阿瑪為什麼不打死靈珠的嬤嬤和宮女,隻打殺我的。”
豫妃急忙捂住三阿哥的嘴,小聲安撫:“勤兒,這些話不能說,你快去向你皇阿瑪認錯。”
三阿哥淚眼汪汪地回過頭去看皇帝,臉上滿是不服氣。
皇帝也看著他,問:“你覺得朕錯了?”
聲音平穩,看似無害,但誰都知道皇帝在生氣!他怎麼會錯?
豫妃摟緊了三阿哥的肩膀,惶惶喊道:“皇上處置得極對,是臣妾失察,冇有管教好宮人,讓她們教壞了三阿哥!”
豫妃這是怕三阿哥胡亂回答,徹底惹怒了皇帝。
所以才急著搶答。
皇帝冇理她,繼續問三阿哥:“你說!”
三阿哥扁扁嘴,心中不服卻不敢說了。
眼淚撲簌簌落下。
皇帝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。
就在他快發作時,太後伸手將三阿哥拉了過來。
“男兒當自強,你—個男孩子總躲在母親懷裡,遇事隻會掉眼淚,這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