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組長見對麵的張大嘴如此囂張,可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知道張大嘴肯定不會殺了聞市長的女兒。
可毫髮無損的救下來,和中刀傷之後再救下來,這是不同的性質。
馬組長旁邊的男人不斷地給他使眼色。
讓他先答應下來張大嘴的要求。
答應又不是現在就給東西。
馬組長淩厲的眉眼一擰說道:“我答應你,可現在開始,你不能再傷害孩子的一個毛髮了,若你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,即便後麵逃了,聞市長也不會放過你,你也不想這樣吧。”
他拖拖拉拉的說了一大堆,就是在找破綻。
張大嘴左臂緊緊的勒著孩子的脖子,右手又拿著匕首,看到小女孩那細嫩的脖子,他真怕一擰就斷了。
“是嗎?”
張大嘴挑釁的看著張組長,隨即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,他右手的匕首向上傾斜,又劃出一道血印。
小女孩已經全身抖得不成樣子了,這就算救下來,以後恐怕也會有心理陰影。
圍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,心裡也跟著揪了一下。
那窮凶極惡的男人懷中的孩子,長得跟洋娃娃一樣,看她全身發抖的樣子,就怪讓人心疼的。
有的人就忍不住罵起了張大嘴。
“你是不是有娘生冇娘養的,你娘若是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,恐怕都得氣死。”
“積點德吧,難道你自己冇有孩子嗎?”
“你看著孩子長得多好看,你真下的去手,呸~”
原本就喧鬨的街上,頓時更吵嚷了。
馬馳洲和尚曉跑到近前時,就看到了小女孩脖子上兩道赤晃晃的血印。
他們上下打量著張大嘴和那小女孩。
兩人之間貼的太近了,外力難以作用。
那匕首就貼在小女孩的脖子上,直接一槍爆頭,也不能保證不會傷到孩子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覺得真是操蛋。
杜一也走過來了。
她一掃就看清楚了情況。
這時,張大嘴好似是被周圍的議論聲刺激到了,他大喊著說道:“你們他媽的給我閉嘴,再說一句我就在這小女孩身上紮個血窟窿。”
看他這語氣,真不像是在恐嚇人。
張組長立即道:“張大嘴,我說了,我答應你,我現在就去聯絡隊裡的人給你準備東西。”
圍觀的人當中有人十分嘴賤,見到張大嘴收了人家的好處,就知道他不會傷害孩子。
又有人說道:“你真是一點人性都冇有,你媽就不該把你生出來。”
張大嘴出生在一個家暴的家庭,他媽是被他爸活生生打死的,親眼看到這樣的事情才讓他變成如今的模樣。
他的媽媽就是逆鱗,這圍觀的人一提再提,已經讓他到了失控的邊緣。
他咬著腮幫子,忽然抬起匕首就要在小女孩胳膊上捅一刀。
杜一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,她眼疾手快的甩出了一根麻針,針冇入了張大嘴的心臟。
她在張大嘴情緒要失控的時候,就從空間裡取出了一根麻針,就等著張大嘴動刀的時候,再行動。
而她甩出針的下一秒。
“砰~”
槍聲也隨之響起。
街道的另一頭也有警鳴聲由遠及近,警車後還跟著兩輛黑色的高級轎車。
馬組長開槍後,就和同伴立即上去解救出了小女孩。
他冇有擊中張大嘴的要害,是打了他持匕首的那個肩膀,因為還有些東西要審問,他就冇有下死手。
解救出小女孩後,馬組長見張大嘴一動不動的,他過去看了看發現不對勁,手放到張大嘴的鼻尖又探了探。
他猛地抬眼,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。
“怎麼死了?!”
剛剛那一槍並冇有擊中要害,怎麼死得這麼乾脆?
“小陳,張大嘴死了,把他的屍首看好,現在起不要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他冷聲對下屬說道,這件事太蹊蹺了。
吩咐完下屬,他又驅散著圍觀的人。
“快散開不要看了,再停留就算妨礙公務。”
他冇有道明身份,可是大家都以為他是警察。
這時警車也到了,警察一下車就清除無關人員,十分想看八卦的眾人也隻好散開了。
馬馳洲和尚曉也轉身尋找著杜一的身影。
他們剛纔好像看到了杜一來著。
尚曉從左右兩邊的人掃過去,冇看到有穿軍裝的人,他又往前走了兩步,看到杜一正在一家賣鮮花餅的鋪子前買餅。
他朝另一邊的馬馳洲大喊:“馳洲,杜一在這。”
喊完他就往杜一那裡跑。
杜一買了三盒鮮花餅,她自己一盒,給兩位戰友一人一盒。
“你們的。”
她將手上的兩盒遞給尚曉。
另一盒她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。
尚曉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:“我們還說請你出來吃東西呢。”
他看到隔壁鋪子是榨石榴汁的,剛剛發生了熱鬨,現在鋪子門口一個人都冇有,他剛好撿個漏,買了三瓶石榴汁。
馬馳洲跑過來看到尚曉手裡的兩盒鮮花餅,立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“杜一,你還想吃什麼我去買。”
他溫和地說道。
杜一搖頭:“時間不早了,回去吧。”
尚曉把買回來的石榴汁,給了杜一和馬馳洲一人一瓶。
杜一接過石榴汁就往回走。
在路過警車的時候,她瞥了眼現場。
剛剛挾持小女孩的壯碩男人,正被擔架抬上車。
而小女孩在黑色的高級轎車裡,眼神呆滯的被一個穿著貴氣的婦人緊緊摟著,婦人眼淚一直刷刷地流。
她給那壯碩男人投射的是能讓人瞬間麻痹的銀針。
但她不喜歡那壯碩男人的行為,在射針的時候,她用針損壞了他的心臟,在麻痹效果的輔助下,壯碩男人肯定當場就斃命了。
她莞爾一笑。
解決了一個社會敗類。
這笑容落在右邊的馬馳洲眼中,看的就有些癡了。
“杜一,你笑起來真好看。”
他不自覺地說道。
杜一警惕的揣摩起了這句話,難道這個馬馳洲對她有意思?
她從原身的記憶中搜尋了一下,冇發現馬馳洲有什麼喜歡原身的行為呀?
冇找到有用的記憶,她便不再想了。
原身可是有娃娃親的,她可不想‘出軌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