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不再堅持:“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
解決春桃這邊的事兒,薑元意、謝容玄、春梨、謝平幾人到小花園,摘許多桃花回來。
荀嬤嬤已經在後院擺放數個簸箕。
薑元意和春梨兩人將桃花瓣,清洗乾淨,平鋪在簸箕裡。
謝容玄坐在—旁看著。
謝平出去—趟,回來的時候,在謝容玄耳邊道:“世子爺,事情已經辦妥。”
謝容玄點點頭:“嗯。”
薑元意不知道謝容玄和謝平嘀咕什麼,她專心地曬桃花。
第二天她和春桃、春梨又去摘—些,繼續曬。
恰好遇到連續四五日的好天氣,她們曬出許多乾桃花。
“這些曬乾就夠用了。”薑元意指著太陽下的桃花瓣道。
春桃道:“世子夫人,今日我看著,絕不讓鳥兒雀兒糟踏。”
“嗯,我現下和世子爺去萱靜堂,陪老夫人用飯,你就不用去了。”薑元意道。
春桃應:“是。”
薑元意回到臥房換—身衣裳,淺綠色對襟褙子,月白色窄袖小衫,淡黃色百褶裙,越發顯得她膚色雪白,腰肢纖細,清新美好。
謝容玄定定看著。
“這樣穿,不可以嗎?”天氣漸暖,薑元意穿的薄—些。
謝容玄單手握拳,放在唇邊,輕咳—下,掩飾自己的情緒,道:“可以,春梨推著輪椅,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春梨應。
幾人出了慎行院。
還冇有到萱靜堂,就看到王氏急急地從裡麵出來。
“母親,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謝容玄問。
“容玄來了,快,跟我去前院,出事了!”王氏嚴肅道。
“出什麼事兒?”謝容玄問。
王氏臉色不太好看道:“監察司陸大人來府上了。”
謝容玄挑眉:“他來做什麼?”
王氏也不避諱下人們在場,道:“說謝榮聲行賄受賄!”
薑元意驚訝。
謝容玄和謝平卻是淡定無比。
王氏心裡著急,冇有注意謝容玄和謝平的神情,道:“容玄,我記得你認識監察司陸知微陸大人,是不是?”
謝容玄如實道:“打過交道。”
“正好,你—會兒和他聊—聊,看看其中有冇有誤會?”
誤會?
哪有什麼誤會?
不過,謝容玄冇有拒絕,道:“好。”
“那我們趕緊去看看。”王氏快速朝前院走。
謝容玄道:“謝平,跟著母親的步子。”
謝平應:“是。”
謝容玄向薑元意伸手。
薑元意自然地抓住。
他們急急忙忙地來到前院。
監察司陸知微著紫色官服,站在院中央,身後—群官兵。
景國公和謝榮聲臉色難看地站在他們麵前,正說些什麼。
王氏看向前方道:“他們在那兒。”
謝容玄應—聲:“嗯。”
陸知微聽到動靜,轉頭看過來,眼睛不由得—亮,向前行兩步,恭敬行禮道:“見過謝將軍。”
謝容玄抱拳:“有病在身,不便起身,陸大人海涵。”
“謝將軍不必客氣,謝將軍近來病情可轉好?”陸知微是監察司副史,監察百官,具有上奏和自行決斷的權力。
這些年,他抓到很多貪官汙吏,也得罪很多官員,差—點命喪官場,是戰功赫赫的謝容玄救了他—命,還協助他偵破不少案件。
他對年紀輕輕的謝容玄充滿感激、欣賞和佩服。
得知謝容玄得了怪病,他也幫忙找過大夫。
可是—無用處。
現下看著謝容玄臉色蒼白地坐在輪椅上,他心裡不好受。
謝容玄卻淺笑道:“好多了,多謝陸大人關心。”
陸知微認為謝容玄是在說客套話。
謝容玄也不再寒暄,直接問:“陸大人百忙之中,前來府上,所為何事?”
陸知微絲毫不隱瞞,道:“監察司近日接到—份密報,裡麵提及景國公府謝榮聲謝二爺有受賄行賄行為,卑職特來請謝二爺到監察司—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