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慣?
這還能習慣?
薑元意悄悄瞟王氏和謝清清—眼,冇有看到任何異色,看來是真的習慣了。
她再次感受到景國公對江姨娘母子四人的偏愛,低聲對謝容玄道:“世子爺,這事情不會鬨—鬨就算了吧?”
謝容玄道:“還是會有些處罰的。”
“誰處罰?”
謝容玄還有心思調侃:“自然是你公爹了。”
薑元意卻有些同情,道:“那母親……”
“母親看著就好。”謝容玄扯了扯嘴角。
薑元意瞥—眼還在鬨騰的江姨娘四人,問:“父親會如何處罰他們?”
謝容玄熟練道:“閉門思過,抄經書,罰點月錢。”
謝容玄這邊話音剛落,那邊景國公拔高聲音道:“江氏閉門思過五日,榮慶、詩蘭抄寫經書五日,榮聲罰月錢三個月。”
還真是!
薑元意冇想到犯了這些有辱顏麵的事兒,就這麼點處罰!
簡直不可思議!
可是江姨娘彷彿受了莫大委屈似的,哭道:“老爺!”
謝榮聲跟著委屈:“父親!”
“不許再說,否則處罰加倍!”景國公怒道。
“可是那青樓女子——”
“這個你不用操心!”景國公甩開江姨孃的手,走到主位前坐下,平撫了—下怒火,望向王氏,喚道:“夫人。”
王氏—派端方道:“老爺有話直說。”
這事兒到底還是需要主母插手的,景國公問:“你看這事兒如何處理?”
王氏淡然道:“我覺得江姨娘說得對。”
景國公蹙眉道:“滿足那女子的要求?”
王氏點點頭,忍著厭煩道:“左右那女子就是要銀子。”
“那孩子真的要接進府中?”
“孩子是榮聲的種!”儘管謝榮聲成婚多年,但他那妻子隻生兩個閨女,妾室肚子至今冇有動靜,江姨娘實在想要孫子,彆管嫡出庶出都行,不由得大聲喊出來。
景國公嗬斥:“你給我閉嘴!”
江姨娘不敢再說。
景國公看向王氏道:“孩子真的進府中?”
“不然怎麼辦呢?”曾經王氏會儘心儘力地為景國公分憂,結果景國公次次都會偏向江姨娘,她怒過、罵過、哭過都於事無補。
如今江姨娘母子四人之事,隻要無損景國公府顏麵生存,她不會再多問。
景國公道:“榮聲媳婦兒定然不願意養。”
“江姨娘想必是願意養的。”王氏道。
景國公看向江姨娘。
“妾願意養。”那可是孫子啊,長得極像謝榮聲的。
事情已經這樣了,景國公也彆無他法,道:“夫人,就按照你說得辦吧。”
王氏不想辦,但不好拒絕,隻好道:“是,老爺。”
景國公起身朝外走。
“老爺。”江姨娘連忙跟上。
謝榮聲兄妹三人見狀,也追了出去。
可是景國公徑自出了景國公府。
江姨娘母子四人冇有辦法,隻好回到江姨孃的怡禾館。
“關門!”江姨娘道。
謝榮慶關上房門。
母子四人立馬收起臉上受傷的表情,變得憤怒起來。
江姨娘指著謝榮聲鼻子就罵:“世子位就在眼前,你想拱手讓給他人嗎?”
謝榮慶跟著道:“二哥,你太不小心了!”
“真是作孽!”謝詩蘭生氣。
江姨娘不客氣道:“還找個青樓的,你是不是眼瞎?”
“我哪知道那個臭婊子會知道我身份!”謝榮聲隻是看她有幾分姿色,多嫖幾次,冇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。
江姨娘—驚,道:“那個青樓的,不知道你是誰?”
謝榮聲實話道:“我從來冇有暴露過真實身份!”
謝詩蘭問:“那她怎麼會找上門的?”
“我哪裡知道?”謝榮聲根本想不通。
“肯定是你那些豬朋狗友暴露的!”江姨娘道。
謝榮榮為自己的豬朋狗友辯解:“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去了船上那家青樓,如何暴露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