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廉頗老矣,尚能飯否?”
隻可惜。
再一次,被罷免。
待到四年後,金國入侵,南宋無人可用,再想起他的時候。
他已久病在床,無力迴天。
這,就是辛棄疾,悲涼而又壯闊的一生!
螢幕前,無數人正在螢幕前抹淚。
“我哭了,心疼辛棄疾,真的是生不逢時啊。”
“我感覺我魂都快掉了,這感染力,對兩首詞的情感拿捏,絕了!”
“我算是對林凡挑演員的水平服了,這兩首詞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,可聽到這演員念出來的時候,我頭皮都麻了,怎麼會這麼紮心?”
“這劍舞得也好,虎虎生風的,跟詞作完美融合。”
“我怎麼有種辛棄疾在親口唸誦這兩首詞給我們聽的感覺,太震撼了,我汗毛都豎起來了。”
史學院,一群老餮紛紛對視,默然無言。
全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抹無邊的震撼。
一邊舞劍,一邊吟詩,雖然看上去好像很稀鬆平常。
但對當事人的要求卻無比之高。
不僅要有綿長的氣息,還有咬文吐字時的強大把控力。
他們甚至可以很負責任的在這裡放話。
現代人,冇有一個能做得到。
可偏偏,螢幕裡麵的那個人卻做到了!
駕輕就熟,信手拈來!
“這要不是後期修音錄上去的,打死我也不信!”
“但這種做法,卻把稼軒居士人傑的一麵,體現得淋漓儘致,算是點睛之筆。”
“這兩首詞做挑的也好,林凡今天的主題是風骨,這兩首詞正好應景。”
所有人都對辛棄疾此時的表現,讚賞不已。
可冇有想到。
畫麵中的辛棄疾,在短暫喘息之後,竟再次開了口:
“作賢愚相去,算其間能幾。差以毫厘繆千裡。細思量義利,舜蹠之分,孳孳者,等是雞鳴而起。”
唸到這裡,似是力有未逮,辛棄疾灑脫的一丟手中長劍,任由它墜落在地,然後接著頌道:
“味甘終易壞,歲晚還知,君子之交淡如水。”
“一餉聚飛蚊,其響如雷,深自覺、昨非今是。”
“羨安樂窩中泰和湯,更劇飲,無過半醺而已。”
念畢,辛棄疾哈哈大笑,朗聲招呼道:
“來啊,取紙筆來!”
林凡一愣!
看著在下人取來文房四寶之後,洋洋灑灑的把這篇詞作寫下來的辛棄疾。
又看著辛棄疾,寫下年月日,又親自按下印信。
心中的震撼已經可以用十八級地震來形容。
顛覆!
又見顛覆!
根據曆史記載,這首詞,乃是辛棄疾的絕筆之作。
不是辛棄疾在開禧二年辭官之後有感而寫的嗎?
此詞上片主要討論了賢愚、義利、盜蹠之間的異同。
下片討論了君子之交與小人之交的區彆。
結韻則是辛棄疾對自己的晚年生活境界作出交待,對自己生命的省悟和總結,帶著決不向政敵俯首的勇氣和認可自己的生命價值的自信。
全詞冇有辛棄疾以往的那種壯懷激烈的感情,亦不見沉鬱悲憤之情,平淡而又質樸。
但卻風格恣肆,且包含哲理。
而創作背景,更是與之前的那次罷免相關,寫的是辛棄疾與韓侂冑的交惡和不肯委屈求全的堅持。
可眼下,卻變成了因為後世無人報國的感慨。
是了!
林凡眼中閃過明悟。
世人不知他曾來過,隻當辛棄疾是在後來有感而發,所以纔有了史書上的記載。
外界。
觀眾懵圈,史學院的老餮們傻眼。
還是蕭致遠最先反應了過來:
“不對!我們都先入為主的算錯了時間,這不是開禧三年!這是開禧二年!這首詞,竟是稼軒先生臨場所做?”